“我也不太清楚,他不太願意說,你知道的。”秦勵朝著許靜織微微鞠了一躬,“許小姐,辛苦你了。”
“來之前吃藥了嗎?”許靜織又問。
“他不肯吃。”說到這裡,秦勵有些無奈。
“他還是老樣子。”許靜織搖了搖頭,轉身走進診室。
許靜織進來的時候,宋懷憬已經稍稍平靜了一些,他的手已經從褲兜裡抽了出來,左手的指尖還有乾涸的血跡。
許靜織蹲下來捏住他的手,“你又把自己弄傷了?”
“……”宋懷憬低頭瞥了一眼手指,沒說話。
“我先給你上藥。”許靜織起身,準備去拿酒精棉。
“就這樣說。”宋懷憬出聲攔住她,“這樣清醒。”
從他口中聽到“清醒”兩個字,許靜織突然就笑了。
她回過頭看著他,“你確定你現在清醒麼?”
“很清醒。”他往後靠了靠身子。
“那你先告訴我,這次又是為了誰。”許靜織拽了個凳子在他面前坐下來,和他平視,“你恢復正常已經兩年多了,她不在了,誰還能讓你這樣?”
“我想重染惡習了。”宋懷憬盯著她的眼睛,目光像極了惡狼。
重染惡習。
這四個字對他來說代表什麼,沒有人比許靜織更清楚。
“你冷靜一些。”許靜織握住他的手,“你想想她好嗎,她不會希望你變成這樣子的。”
“我想抽她,控制不住。”宋懷憬咬著牙,“你告訴我,我要怎麼辦。”
“是誰?”聽過宋懷憬的話後,許靜織下意識地皺起了眉。
憑藉作為女人的直覺,她依稀可以判斷,宋懷憬似乎對口中的這個“她”動了真心。
許靜織是宋懷憬的心理醫生,他以前怎麼對待那些女人的,她很清楚。
以前他想抽人的時候直接就去抽了,更過分的事情也不是沒有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