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別怪我了。
曾建空看著李牧,想起了在燃燈寺村李家的院子裡,李牧看他的那一眼。
“小傢伙,是不是很憤怒?”
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黃黑爛牙。
“在你生命中最後一刻,我告訴你一個真理。”
“弱者的憤怒,是毫無意義的。”
“能夠有被人利用的價值,應該感動榮幸。”
“下一輩子,投胎做一個強者吧。”
他轉身準備離開。
這時——
“我讓你走了嗎?”
一直沉默著的李牧,開口了。
“本來想給你一條生路,可是你自己卻偏偏不珍惜。”
李牧緩緩地鬆開雲姨的手。
“今天,你們都得死。”
他往前走了一步。
“你說什麼?”
曾建空轉過身來,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說……”
李牧一字一句地道:“你們都得死。”
“哈哈哈,哈哈哈哈……”
曾建空一愣之後,都快笑的眼淚出來了。
他看著李牧,彷彿是看著一個傻子。
“很好笑嗎?”
李牧抬手一指。
叮叮!
雲姨手腕上的禁武手銬,如同豆腐塊一般斷裂墜落。
雲姨活動活動手腕,道:“小牧,要我幫忙嗎?”
李牧搖搖頭。
“什麼?”曾建空的笑意,猛地一凝。
就見李牧反手一拳打出。
轟!
走過來拉拽雲姨的一個弈棋宗高手,被隔空打爆,化作血霧飄散。
曾建空的心臟,好像是瞬間被什麼可怕的力量,給狠狠地攫住了。
一種驟然降臨的震驚,撲面而來。
“你……”
他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再說什麼。
而李牧再次抬手一拳。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