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出一刀,就好像是在磨刀石上一次磨礪。
每出一刀,李牧心中的‘刀’,就會鋒利一分。
更何況,對於李牧自己來說,這種刀刀見肉,刀刀見血,刀刀入骨,刀刀奪命的最原始的戰鬥方式,最能傾瀉他心中的憤怒和殺意。
最爽。
最痛快。
於是,便一刀一刀地砍。
黑色的修煉者人潮永無停歇地朝著他衝殺而來,但卻永遠都無法將他擊倒。
不管死最普通最低階的修煉者,還是協會的高層頂級強者,在李牧的刀前面,眾生平等,都是一刀,生命畫上了休止符。
最原始的戰鬥方式,綻放出了最可怕的璀璨。
漸漸地,局面開始變得有些不對勁。
因為李牧絲毫沒有疲憊的跡象。
他的刀,自始至終那麼快。
他的眼,自始至終那麼亮。
他的手,自始至終那麼穩。
他這個人,自始至終那麼氣定神閒。
就好像,李牧並不是在戰鬥。
而是在割草。
不管是普通修煉者,還是協會高層,不管是小先天,還是小破碎,在他面前,在他的刀面前,沒有區別,都是不堪一擊的雜草而已,只需要一刀一刀割下去,不用去分辨誰強誰弱。
因為所謂的強弱,在他的刀的面前,毫無意義。
漸漸地,副會長變了臉色。
本該被耗的精疲力盡的李牧,一直都生龍活虎,讓他開始懷疑,自己就算是把中天大廈裡的兩千多名修煉者都拼光,李牧也不會出現疲憊的跡象。
他看到,一位手持神兵法器的協會組長級強者,施展神通,化作三頭六臂法相,滔天的威勢,強橫無匹,令所有人都動容,但還沒有衝過去,就被李牧一刀劈面就砍死。
他看到,身上穿著從古遺蹟中發掘出來的神甲,被稱作是‘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的防禦王的一位協會長老,在李牧的刀面前,神甲和身體,就像是紙糊一樣四分五裂。
他看到,協會中的一位馭獸師指揮著他的獅蠍,衝向李牧,平日裡瞬間就可以將一米厚的鋼板撕裂的異獸,在李牧的身前衝過去,然後龐大的身軀,就一分為二,倒在了血泊中……
他看到……
他看到一個個倒下去的身軀。
副會長的心中,猛然升起一絲寒意。
不對。
都錯了。
所有人的看法和觀點,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