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中的眾人,頓時紛紛變色。
金元義手中的酒杯,啪地一聲掉在了地上,酒撒了一地。
就聽金陽城中,又有一些聲音轟然響起。
“何方鼠輩,竟敢在我金陽城外大呼小叫?”
“放肆!”
“執法隊,快去看看怎麼回事。”
卻是金陽宗的其他各大高手,長老和掌權者們,都已經反應過來,震怒之下,出聲回擊。
畢竟漫長的年代以來,還真的沒有什麼人,敢這樣不給金陽宗面子,在外面大呼小叫,被人欺進門來,一下子,整個金陽宗就像是炸了窩的麻雀一樣,鬨鬧了起來。
然而——
“【狂刀】李牧,來和金元義算一筆賬,其他無關人等,不想死的,就給我滾開。”
那滾雷一般的聲音,重又響起。
然後,之前出聲的那些人,立刻就都縮了回去。
原本要在城外去捉人的執法隊,一聽這訊息,也立刻都撤了回來,尤其是帶隊的幾個金陽宗長老,嚇得臉色都白了。
這是差點兒一頭撞向死神啊。
惹不起惹不起。
而大殿中的金元義,面色一下子就變了。
真的是李牧。
他真的來了。
一種難言的驚惶,無法遏制地從他的心裡瀰漫開來。
“誒喲,我……肚子疼,好像是前幾年走火入魔的後遺症發作了,疼死我了……”那個身材瘦小的外門長老突然站起來,捂著肚子,轉身就走:“金長老,我先去運功療傷,日後再會啊。”
金元義一怔。
之前那個叫囂著要打頭陣的禿頭壯漢,也是猛然起身,道:“我突然想起了,今日是我死去了三千年的師父的忌日,不宜飲酒,金長老,我先回去祭奠我師父,咱們改日再聚。”
說著,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金元義氣的渾身發抖,一把將懷中的舞姬推開,站起身來,手掌都氣的哆嗦了。
之前還稱兄道弟諂媚巴結,轉眼真的有事了一個比一個跑得快。
他看向那些弟子。
“師父,我也有事。”
“掌門傳訊找我……”
“我走了。”
“弟子實力低微,不能幫助師父,心中甚為愧疚,要去面壁了。”
這些弟子們一個個面色尷尬,也是紛紛開始找理由跑路。
金元義臉都氣白了。
這算是什麼?
李牧才不過是說了一句話,自己身邊這些人,立刻就眾叛親離了?
這時——
轟隆!
金陽城的護城大陣,直接被轟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