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了嗎？”李牧問道。
青煙神女的眼神，柔和了一些，剛要回答，卻聽李牧繼續道：“沒記住也沒用，反正我不會再說第二遍。”
青煙聖女一下子，頓時氣結。
她能夠感受到這個白銀鬼笑面具人的善意，但是，為什麼他這麼嘴臭，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為什麼要傳授給我這樣的神功秘篇？”青煙聖女強忍著心中的怒火，語氣盡量平和。
不知不覺之中，她開始對李牧，有了一些好奇。
這和她平日裡的行事作風，可一點兒也不像。
“因為看你的武功射術，實在是太差勁了，半吊子的水平，簡直是丟郭大哥的人啊，記住了就回去好好修煉吧，有點兒長進，免得再被人抓到教坊司中去賣。”李牧道。
青煙聖女：“@#￥%……”
“是郭伯伯讓你傳授的，對不對？”她嘗試著猜測。
李牧嘴角上勾：“且，郭大哥才沒有說過呢，他都沒有說起過你，我也只是看到你肩頭的刺青，才聯想到的。”
青煙聖女頓時面色一陣緋紅，一閃而逝，瞬間的羞怒，明豔不可方物。
她立刻意識到，之前自己在教坊司主舞臺上被拍賣時，這個白銀鬼笑面具人，竟然也在，而且，還都看到了——當時，她被關押在後面的鋼鐵花車之中，因此，並不知道主舞臺上發生的一切。
李牧被她這突然的羞怒之色，給驚豔的呆了呆。
媽的，這個女人，真的是太驚豔。
若是單論美貌程度，修煉了【先天功精簡版】的花想容，還略微遜色一點兒，也未有那個神秘的白衣女子，在山中湖邊洗臉時一回頭的畫面，才能與剛才這女武神羞怒一瞬的風情相比。
李牧之所以傳授她【我心天箭】的心法，倒並不是因為同情心，或者是想要博得美人一笑之類無聊的想法，而是，當日在與郭雨青在九龍瀑布之中神談之時，郭雨青在傳授了李牧【我心天箭】心法之後，曾無意之中，感慨過一句，這門心法，本該屬於大草原，可惜他當年，因為一些事情，竟不能將這門心法，傳說給自己的族人，如今的他，已經終生不可能踏入大草原一步，再要將這門神射術，傳回草原，困難重重。
李牧傳功給郭青煙，只不過是為了彌補郭大哥的遺憾。
“你到底是誰？”青煙聖女忍不住問道：“【我心天箭】乃是當世神篇，沒有郭伯伯的叮囑，你就這樣傳給我？”
“廢什麼話啊，你眼中的絕世神篇，對於我來說，也許不值一提，【我心天箭】在我眼中，也就一般般……趕緊走吧，陣法快要停止了。”李牧一副不耐煩的樣子道。
但他越是這樣說，草原女武神反而是越發地好奇。
甚至，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她竟然不怎麼生氣了。
“你……能不能摘下面具，給我看一眼，也好讓我知道，是什麼樣一個人，救了我和鐵木真大哥他們。”草原女武神語氣盡量平和地道。
“什麼？”李牧一副大驚的樣子，往後退了一步，道：“你想幹什麼？我警告你，不要垂涎我的美色，我註定是你得不到的男人……哼，教坊司的那些名妓們，一個個風情萬種，不惜一切代價地想要見我一面，求我垂青，自薦枕蓆，都被我拒絕……你最好不要打什麼歪心思。”
草原女武神呆住了。
“@#￥%……”
她想要殺人。
和這個白銀鬼笑面具人好好說話，怎麼就這麼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