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的心中,依舊還不由自主地閃過那首【觀花想容月下獨舞詩】的內容。
實在是……一首精妙到了極點的好詩啊。
……
……
連劉成龍都如此,那貴賓席上,那些所謂的名士們,又怎麼可能說得出辯駁的話?
“此詩,當屬今夜第一。”
“絕對的千年詩。”
“李牧詩才,曠古絕金。”
“此詩一出,花想容必將揚名整個西秦帝國……不,是揚名整個神州大陸。”
“天下第一美女,非花想容莫屬。”
“不用評了,今夜第一,花魁乃是花想容。”
不同的聲音,相同的內容,從各處傳來。
即便是那些收到了劉成龍暗示的‘評委團’名士們,此時也不能再睜著眼睛說瞎話了,因為,花想容請出來的是一手千年詩,一首千年詩啊,足以傳頌天下,名動大陸,這已經是不可阻止的了。
如果他們此時,還敢說這首【觀花想容月下獨舞詩】不如陸紅袖請來的那首詩的話,那此後千年,每當人們提起這首詩的時候,他們這些所謂的名士的名字,都會被拎出來鞭撻,恥笑,羞辱和指責,他們和他們的家族,都會因此而被釘在恥辱柱上,成為這首詩走上傳奇之路的踏腳石,註腳和裝飾。
這個險,他們不敢冒。
因為文人重名,哪怕是虛名,對於他們來說,都無比重要。
一旦沒有了名氣,或者名氣變臭,那他們在這個世界上,也就混不下去了。
“此詩當屬第一,千年詩無疑。”寒山書院的院長鐵戰,不得不捏著鼻子承認,一臉的苦澀和不甘。
“花想容第一。”
“不用比了,此詩一出,塵埃落定。”
貴賓席上的名士們,紛紛開口,做出了他們的判斷。
不想身敗名裂一千年,那就得承認,哪怕是因此而得罪了教坊司劉成龍,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倚翠閣的媽媽桑陸雪,臉上的神色像是捱了一刀的老母豬一樣,要多精彩有多精彩,之前的囂張跋扈煙消雲散,嘴角抽搐著,半天也說不出來一句話。
之前還光芒萬丈的陸紅袖,此時如一隻鬥敗了的小母雞一樣,也低著頭,將臉上所有的不甘、嫉妒和憤怒,都小心地掩藏了起來,她的心中,產生了一種濃濃的無力感,沒有辦法,站在花想容身後的那個人,叫做李牧,詩武雙絕的李牧,誰與爭鋒?
在她身邊的軟玉樓司玉華,扶風薛蕊等名妓,也是說不出的羨慕和嫉妒。
為什麼?為什麼花想容可以如此得到李牧的歡心?
如果沒有李牧的話,花想容今夜決定被踩到了塵埃中去,別想再揚名。
所以,決定一切的,其實是李牧。
所有的名妓們,心中都不由地產生了一種幽怨之感。
為什麼李牧偏偏是花想容的男人,如果李牧支援她們的話,那她們也是可以奪得花魁的吧?花想容的運氣,還真的是讓人羨慕嫉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