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對於弱而善良者,是何其不公也。
年輕參將秦林,低著頭,咬著牙,在心裡暗暗發著毒誓。
今日解決了李牧,他要將那六個該死的邊軍,還有那對窮鬼祖孫,全部都一刀一刀剮死,才能發洩心中的憤怒。
很快,一陣馬蹄轟鳴之聲傳來。
遠處,一隊軍隊,如黑色潮水,轉瞬就到。
最前面是二十多騎武士,當中的一個人,胯下烏騅獸,身披銀甲,年齡四十歲左右,面色嚴峻,正是西城區分守衙門的守備蔣炳,身後跟著的都是他的心腹將領,在之後則是整整三百精銳騎兵。
一股撲面而來的鐵血煞氣,猶如黑色洪流,席捲而來。
守備衙門的精銳,要比護陵軍強悍了太多。
“止!”
軍令聲之中,蔣炳等人,來到了近前。
“是什麼人,竟敢大鬧軍墓?”
蔣炳身形一閃,猶如一道銀色閃電,從烏騅獸身上躍下來,大聲地喝問道。
年輕參將秦林,眼眸之中,迸發出一絲喜色,指著李牧,怒吼道:“給我把他抓起來……”
蔣炳這個時候,才注意到,跪在紀念碑前渾身是血的人,竟然是秦林,頓時心中一個激靈,俺叫不好,連忙三兩步上去,道:“秦小王爺,我來遲了……快請起。”
說著,他就要攙扶起秦林。
“起?他今天,起不來了。”李牧開口,盯著蔣炳。
“你是何人?”蔣炳那日並未去觀看天劍武館之戰,所以,並不認識李牧,他眼光一掃,將李牧穿著普通,衣襟破碎,且渾身上下,並無內氣波動,當下隨意地道:“來人啊,給我抓起來。”
李牧笑了:“你是何人?”
“本官乃西城區守備衙門守備蔣炳。”蔣炳氣勢凌人:“束手就擒,否則,格殺勿論。”
“你也不問問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李牧又問。
蔣炳冷笑,道:“當然不用問,既然小秦王爺說了要抓你,那你就是再有理,也要抓,得罪了小秦王爺,你就算是有一萬個理由,也都罪該萬死。”說著,極為不耐煩地揮手,對其他心腹將領道:“還愣著幹什麼,給我抓起來。”
今日,正是他向秦林表現的機會,一定要把握好。
五六個黑甲將領,抽出腰間報到,朝著李牧逼過來。
李牧搖搖頭:“看來,都是一路貨色,我也不用多費口舌了。”
他一拳轟出。
轟!
拳罡如潮。
這幾名黑甲將領,像是颶風中的稻皮一樣,毫無反抗的餘地,被直接一拳轟飛,癱軟委頓在地。
“你……”蔣炳大驚。
李牧道:“這紀念碑前,你也應該跪一跪。”說著,直接一掌拍下來。
蔣炳激盪內氣,渾身閃爍光華,內氣域場激發,竟然也是宗師境巔峰的修為,殊為不弱,比之東城區守備衙門的守備將軍蔡知節,在伯仲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