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府的後花園,此刻充滿了一種輕鬆愉快的氣氛。
人不少,除了姬無虞夏萬里之外,還有王琰、劉向秀以及孤鷹。
像孤鷹這種被打上“烙印”的人,進出二皇子府實在再正常不過,今次他不止是一個人來,還有他的手下,鷹衙司的指揮同知李邕。
“李同知好像很清楚那個燕離的根底,看來你們很有些淵源啊。”劉向秀目光微閃著道。
孤鷹聽著這話,便望向李邕。
眾人的目光的轉移,並沒有讓李邕那張得了白化病而森白森白的臉有什麼變化,他淡淡笑著道:“過往實在不提也罷,但我跟他確實有一段恩怨,算得上生死大仇,所以只要是對付他,我定然會不留餘力。”
“就目前的境況來看,”他笑著接下去道,“他應該沒有辦法翻出什麼浪花了。”
言下之意自然便是為了一個將死之人,何必如此小心謹慎,略微有些許嘲笑的意味。
姬無虞把玩著手中的酒杯,眼中帶著玩味的笑意。
“打蛇打七寸,不將他一棍子打死,說不定日後還會出什麼么蛾子。”夏萬里在這時候不得不站出來替劉向秀說話了,因為論述排在第五,不用想也知道,定是五行院賣給他的人情。這個人情實在不小的。
“日後?”孤鷹目中戾氣大增,一絲絲惡毒爬上了他的臉龐,“沒有日後了,本座若是讓他活著離開天上京,倒不如死了算了。”
“卑職會全力配合。”李邕立馬錶忠心。
劉向秀卻不放過李邕,仍然盯住他道,“我實在很想知道,他怎麼會劍庭的絕學?”
李邕對這個問題早就打了腹稿,眼看姬無虞也好奇地望過來,當下便道:“那是他從一個修行者的遺物裡面發現的。”
劉向秀這才鬆了口氣,笑起來道:“那就是我多慮了。”
他頓了頓,又道:“當然,我不是害怕劍庭會有什麼動作,畢竟有約在先,魂劍峰再怎麼囂張跋扈,也不敢違背約定。我是擔心聖朝和劍庭起什麼不必要的衝突。”
堂堂一個道統弟子,居然站在了聖朝這一邊考慮問題,說出去真是笑掉人的大牙。
李邕心中對這個人充滿不屑,暗自冷笑不已。
王琰“嗬嗬”一聲,道:“論述第十,真名第一也拿不到前三,但是為了以防萬一,對付他算我一份。”
“我,我,還有我。”夏萬里連忙跟著表態,生怕慢上一步,就會被排擠出這個小團體。
眾人舉杯碰了碰,暫時達成了共識。
“明天就是止境印證。”劉向秀喝完了杯中酒,淡淡地說道。
所謂的止境印證,便是在指觀印證之上的,修行者與修行者之間的對決。不同於指觀,止境印證的是真名,止境止境,取一個道無界限之意,同時也暗喻著真名沒有界限。
指觀印證,普通散人還有機會認識認識,止境印證就完全不可能了。
因為整個閻浮世界,只有人仙兩界擁有足夠發動止境印證的場所,其中人界的場所便在天上京。
夏萬里心裡一動,道:“據說劉兄的真名已然天啟。”
劉向秀露出一個矜持的笑意,道:“倒也不足掛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