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不就是那個人嗎……”小廝如小雞一樣被提著,充滿委屈地說。
只見囚室裡面躺著具大肚漢的屍體,肚皮朝上,如果不看他臉上的表情的話,可以說死得非常安詳。
他的臉上帶著一種驚恐的表情,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活生生嚇破膽而死。
“他是誰?”燕離漸漸冷靜下來。
“我記得是廣源當鋪的掌櫃,因為欠了我們賭坊錢,一直沒還上,所以就把他給抓起來了。”小廝說著望向顧大老闆,“姐姐你說是不是?”
“對啊,那支簫就是他的。”顧怡笑嘻嘻道,“我還讓他給我吹一曲,如果好聽就放了他呢,結果吹是吹了,卻難聽得要命。”
“算了。”燕離隨手一甩,便將小廝給甩到一邊去。
“錢呢!”顧大老闆朝燕離伸出了手。
燕離把金票付了,“送我出去吧。”
“姐姐!”小廝大急,朝著顧大老闆連連使眼色。
顧大老闆正滿意地把錢收起來,沒注意到他的眼色,“小武,你去告訴大哥,我又替他掙了好多錢,回頭一起交給他。賭坊的事,這兩天你先看著點。”
說罷領著燕離徑自去了。
燕離在這地宮來去自如,把暗中窺探的某些存在驚得目瞪口呆。
小廝恨恨地跺了跺腳,想了想,一溜煙小跑著鑽入另一個密道,很快來到另一個寬敞的大廳。
大廳中央有個法壇,一個穿著黑袍,戴著骷髏狼面具、披頭散髮的人坐在法壇中央,聽到腳步聲,狼面具的眼睛部位忽然透出一絲懾人的紅光。
“主人!”小廝惶急地跪在法壇前,“顧怡姐姐帶了個陌生人回來,現在又走了。”
“陌生人?”沙啞低沉的嗓音,帶著一股凜冽的寒意,直撲小廝的門面。
小廝呼吸困難地說:“是昨晚闖進來砸我們場子的那個……您當時不在,‘祖’又在沉睡,所以沒能留下他們,但是今天顧怡姐姐把其中一個帶了回來,我以為她是要殺人滅口,沒想到又給帶出去了。那個人知道了我們的秘密,就這麼放走了,恐怕……”
“狼面眾!”戴著狼面具的男子發出一聲暴喝。
虛空詭異地扭動起來,四個清一色黑袍骷髏狼面具的人出現在法壇前,他們和法壇上那人的裝扮幾乎一模一樣,惟有面具的顏色有所區別。
法壇上那個,面具是一種很深的漆黑,如同凝固了的深淵;壇下人的面具則是枯白色,給人一種萬物寂滅之感。
“殺了入侵者,把顧怡帶回來!”
四個狼面眾再次無聲無息地消失不見。
“小武。”法壇上的男子再次喊道。
“主人,小武在。”小廝恭敬地貼地。
“吩咐下去,準備離開。”男子道。
小廝驚道:“難道主人有什麼發現?”
“有人察覺到了我們的存在……”
……
從地宮出來,陽光灑落在身上,真是說不出的暖和。
有了對比,燕離才發覺到地宮下面那股子特殊的陰冷,忍不住問道:“你一直掛在嘴邊說的‘祖’,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你們到底是什麼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