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沒有被人碰過的玉足,被一個陌生男子拿在手中把玩,絲絲異樣的麻癢,讓少女的俏臉閃過飛霞,她的美眸里布滿殺機:“玩夠了嗎?”
燕離卻不動了。
再一細聽,有鼾聲傳出。
原來這廝抱著她的腳睡著了。
少女心念一動,磅礴的真氣自她身上傾瀉而出,無形的力場把燕離彈飛開去,她足尖一點地,緊隨其後,左足宛如尖刀,直刺過去,就要結果了燕離的命。
燕離突然睜開眼睛,雙掌一合,就將少女腳掌鉗住。
少女美眸射出冷光,左足輕輕用力。
燕離只覺壓力劇增,無奈往上一託,自頭頂掠過,將牆頭給挖開一個大洞。
煙塵飛濺之間,燕離貼地滑行,與少女拉開距離,然後爬起來拔腿就逃。
那一瞬間,他感受到了致命的死亡危機,一下子就清醒了。這應對不可謂不迅速,不可謂不恰當。
少女緊追過來,格格嬌笑道:“小哥哥別走嘛,接著玩呀,怕我吃了你不成。”
聽著那嬌中帶脆,脆中帶媚的嗓音,燕離卻是出了一身的冷汗:“在下和姑娘開個玩笑,絕無褻瀆之意,你快別追著我了……”
文士眼看燕離惶惶如喪家犬,心中大為快意,但見滿店廢墟,頓又欲哭無淚。
“師哥,這裡就是我們半山廬的分店了。”
這時背後就傳來一個溫和的嗓音。
一個少年道士帶著一個魁梧的男子走入店來,見此情狀,不由驚訝道:“文掌櫃,發生什麼事了?”
“哎喲,是小少主來了……”文士抬頭一看,頓時哭訴起來,“這是一個淫賊乾的,少主您聽我說,他不但喝酒不給錢,還砸了我們的店,您要替我做主啊……”
“那淫賊呢?”少年道士道。
文士指著燕離逃走的方向:“在那裡,少主一定要抓他回來賠錢!”
“師哥在這裡少待,小弟去去就回。”少年道士說罷便追了出去。
……
湖畔。
一縷若有似無的勁風,將燕離劈翻在地,摔在一棵柳枝下。
寒風吹拂,湖面掀起點點漣漪。
燕離被這水氣一震,動也動不得,眼見少女緩緩逼近,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少女嫣然一笑:“如果我說我是瑞德郡主,你信嗎?”
“我有什麼抗辯的餘地!”燕離沒好氣地道,“你這一路不講道理地追殺我,難道不能讓我死個明白?”
少女嬌笑道:“就你方才對我做的事,夠你死一萬遍了,還不夠明白嗎?”
燕離道:“我只不過喝醉了,你應該知道,喝醉了的人,會做出什麼事來,連自己都不知道。真的,我已經記不起對姑娘做過什麼了,如果你要讓我死個明白,請你細細描述,不然我必定死不瞑目。”
“你方才……”少女才說三個字,俏臉頓時微紅,立覺上當,“你這淫賊,死到臨頭,還敢給我下套子!”
燕離冷笑道:“我不過喝醉了酒,對你有些不敬,就成了淫賊,按你那麼說,從剛才到現在,你盯著我看那麼久,我可不可以說你已經強暴我幾百遍了?”
少女微嗔道:“你是淫賊,通緝令上寫著的。”
“我頭次踏入貴寶地,怎麼就成了淫賊?”燕離想起了天策府外那塊牌子,“必然是有人跟我同名同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