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馬關山有些憤怒起來,“她可是救過你!”
燕離淡淡道:“她頂多只能說幫過我。但如果不是我,她現在還在葉世傾的魔爪裡。”
“好,你不幫忙,我自己查!”馬關山說罷憤然起身。
就在這時候,張之洞的另二個學生端著酒杯走了過來,“師弟,回來也不找我和哥哥喝酒,太不仗義了吧!”
戴少寶大步走過來,摟著馬關山的肩膀,斜睨一眼燕離:“你怎麼還跟這種傢伙混在一起,老師送你去書院是為了進修,不是讓你結交一些不三不四的……”
燕離緩緩抬起頭,目光冷冽。
戴少寶突覺一陣心悸,後面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師弟,陪我們喝酒。”曲正平走過來,淡淡瞥了一眼燕離,拉著馬關山走了。
燕離從這一眼當中,感受到了某種警告,嘴角微微揚起。
連海長今突然道:“燕兄其實已經答應了。”
“哦?”燕離道。
連海長今含笑道:“作為張之洞的學生,他們兩個或許知道一點內情,你故意讓馬兄跟你鬧翻,是為了讓他混進去,套套口風。”
燕離神色古怪道:“你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
連海長今一怔,道:“前次大破黑山,你不就是用這種手法麼?”
燕離忍不住笑道:“同樣的招式用多了就不靈了。”
連海長今黯然道:“燕兄真的不願管葉晴的死活了嗎?”
燕離正要開口,這時就聽見一個將領突然大聲道:“啟奏陛下,末將有話要說……”
如是往常,姬紙鳶至多喝一兩杯酒就會離場,今次卻始終端坐,不時淡然笑著與眾人交談,氣氛還算愉快。
聞聽此言,她並不意外,道:“講。”
那將領走到間中單膝落地,道:“敢問陛下,不知此次怎樣論功?”
此言一出,眾皆面面相覷。
自古以來,臣子以死相諫者有之,但討要功勞的,就非常罕見了。
張之洞沉下臉來,喝道:“放肆,還不回去坐著!”
旋又轉向姬紙鳶,歉然地拱手道:“軍中缺乏管束,老臣回頭定然好好教訓他。”
姬紙鳶擺了擺手,卻反問道:“你想怎樣論?”目光冷然,威嚴十足。
那將領低聲道:“卑職等跟隨張帥在容城苦戰十多年,如今全軍上下都在誇耀一個人的功績,卑職心中不服,故有此一問。”他的聲音已有些顫抖,顯然有些架不住姬紙鳶的氣場。
姬紙鳶道:“朕竟然不知道,這個人是誰?”
將領道:“燕離。”
“燕離?”姬紙鳶道。
將領道:“書院學生燕離,燕山盜少當家,天驕榜上的青年才俊,這一位頭上有很多光環,可是末將卻以為,他不可能殺死阿古巴,阿古巴當時一定是被懷璧大人給重傷,才讓他得手的。”
燕離很意外,這不是一件能拿到檯面上來說的事,況且他殺死阿古巴的時候,姬紙鳶就在場,這一步棋有什麼意義呢?
“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