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到永陵開始,他就一直按捺著殘暴的本性,壓抑著,壓抑著,今日終於釋放。
而這,更為他帶來了恐怖的爆發力;就像羅根生,三個月裝聾作啞,三個月後,一句話就讓石敢當陷入狂躁。
不過,石敢當終究與別的修行者不同,愈是狂躁,實力便愈是可怕。
狂躁的烈火,宛如一輛火焰戰車,來到羅根生身前,石鍋一樣的拳頭,重重地砸了過去,正是軍隊中最基本的“軍體直拳”,沒有任何的花哨,簡潔而暴力。
“哈!”羅根生髮出一聲低喝,上身衣物頓時四分五裂,露出與體型不符的壯碩肌肉。
不知是否巧合,軍部出身的羅根生,自少修的也是“軍體拳”。
說時遲那時快,羅根生同樣以一記直拳回應。
大拳碰小拳。
轟!
劇烈的氣爆聲,炸得臺下眾人的耳膜震盪不休。
有了第一聲,就有第二聲,第三聲……
每一聲都代表著一次激烈的碰撞,兩個實力恐怖的修行者,以最粗糙的入門法門,上演一場驚心動魄的對決。
看起來勢均力敵,其實不然。石敢當在力量上面,佔據著絕對的優勢。
果然在一次碰撞後,羅根生似乎受不住力一樣,整個人都朝後倒去。
石敢當獰笑一聲,趁機跨前一步,探出大手,意圖在羅根生調整好身體的平衡前,抓住他的脖子。
羅根生詭異一笑,雙腳突然離地,上半身加速朝後倒去,雙腳卻像鞭子一樣往上抽。
石敢當收不住力,手肘頓時被他的腳尖踢中,發出“喀嚓”的碎骨聲。但也因此,羅根生整個人都倒在了地上,空門大露。
劇痛使石敢當更加狂暴,就像一頭受傷的魔熊,整個人都撲了過去。
羅根生慌而不亂,右手一甩,只見一異物突然出現,並纏繞在他手臂上,並有“呼呼”的聲響,隱見一道飛旋的虛影,赫然是兵器中極為少見的流星錘。
那黑漆漆的長滿刺的鐵球,在不知飛旋多少圈後,黑光大盛,猛然砸向石敢當的腹部。
石敢當前衝的勢頭頓止,非但止住,整個人還被撞飛出去,像塊破布一樣飄飛數丈遠,重重地摔落後,又滾了好幾圈才停住。
他緩緩地爬起,卻猛地吐出一大口血來。
羅根生面無表情地站起,絲毫沒有等石敢當緩過氣的意思,揮舞著流星錘,由於元氣的全力灌注,球體幾乎變成了一枚散發著黑光的元氣彈。
下一刻,伴隨著陣陣喝彩聲,流星錘轟然擊中了石敢當的門面。
可是,這回卻沒有任何動靜。
彷彿擊在了一座山上,石敢當的身子紋絲未動。
長滿刺的鐵球貼在他的臉上,凝固了許久。
然後,石敢當緩緩抬手,將鐵球從臉上剝開,露出一張獰笑著的臉以及一層淺黃色的淡光。
鐵鏈“嘩啦啦”作響,另一端的羅根生在驚詫中被猛地拽了過去。
轟!
石鍋一樣大的拳頭,猛然砸向他的臉,整個演武臺都被震動,而羅根生的頭,也在氣爆聲中,碎成了漫天血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