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修眸光緊盯著細紗,好像上面什麼東西吸引著她。餘慈自然利用她的視角,稍一看,便知細紗之上,確實有一些條紋之類,但很快,這些紋路便在瑩光下變得模糊。
此時的細紗,像是一團湧動的紅煙,隨時都要從女修纖細的掌指間溢位去。女修當真鬆開了手,任細紗浮空,她則迅速掐動靈訣,唇齒微張,籲出一口長氣,撲在上面,細紗紅煙愈發奪目。
是祭煉吧!餘慈認出這是天罡地煞祭煉法中的某個靈訣,是用來鞏固祭煉層次的,本身也沒什麼出奇。可是,透過神意星芒,他隱約感覺到,隨著靈訣變化,女修和細紗之間,似乎產生了某種勾連。
下一刻,細紗紅煙動盪,女修也在此時化呼為吸,似要將紅煙吸入腹中。紅煙只是波盪,可卻有那麼幾道極微小的氣芒,從裡面透出,自發凝成一道極細的“絲線”,投入女修口中。
那是……誅神刺!
三十里外,餘慈差點兒跳起來撞破車廂,任他如何猜測,也絕沒有想到,誅神刺竟是這麼來的!可真正讓他震驚的不只如此,那一刻,他想到了:類似這幅紅瑩瑩的細紗,他也有的……
片刻之後,車廂內亮起了微微紅光。
餘慈手持大紅細紗,翻來覆去地打量。對細紗上以細膩手法佈下的花紋,尤其注重。
這幅細紗,乃是餘慈從南松子身上得來,原為陰魔寄身之所,品質無論如何都不會差了,特別是南松子以之作為寄魂之器,花大力氣,以其獨門魔功加以祭煉,多年以來,成效顯著。
如今細紗已是無主之物,只要餘慈懂得心法,稍加祭煉,這便是一件等於以天罡地煞法祭煉近六十層的上品法器。可惜,南松子修煉的《五蘊陰魔經》,早隨他的身亡而不復存在,餘慈根本找不到下手的地方,只能任寶物蒙塵。
如今再翻出來,餘慈卻有了一個新思路。這是從那位女修身上學來的……對了,好像她叫褚妍吧。
心念莫名一偏,餘慈又想到那美人兒動人心魄的妖豔曲線。莫名地,車廂內似乎有一層膩香浮動,他想了下,便盯緊了手中細紗,手指輕搓時,有些微熱量發散。
這玩意兒果然邪門兒。
這時,有一聲極輕淡的鼻音繚繞耳邊。
餘慈猛回頭,卻見發幕間略有些蒼白的俏臉上,長長睫毛微動,隨後睜了開來。這瞬間,一切念頭暫時都煙消雲散,他喜道:
“甘師叔,你醒了!”
剛剛從昏睡中醒來,女修明顯還有些迷糊,她四顧打量,直到目光落在餘慈臉上才定住:
“這是哪兒……嗯,有妖邪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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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丈高空,寒風呼嘯而過,卻在數尺外盡烽消散。大鳥“混球”此時傷勢見好,且沒了負擔,嘎嘎叫聲裡,舒展長翅,當空翱翔。
餘慈極目遠望,千里長空,明澈無塵。目光迴轉,身畔則有纖纖美人,眉目間頗多歡愉:
“下面便是絕壁城了。”
“嗯。”餘慈有些心不在焉。
自日前甘詩真自沉睡中甦醒後,稍事休養,便告別了遊公權一行,由女修帶著,直奔絕壁城而來。這樣速度可要快上太多,凌晨告辭,中午前便趕到絕壁城上空。
女修飛行的速度明顯超出以往甚多,代表著她脫胎換骨般的變化。
由高空俯瞰,方圓萬里唯一的大城已隱約可見。女修正想降落,下方光芒一閃,有人先一步飛空而至。
“哪位道友在此……咦,詩真?”
纖弱女修臉上綻開笑容:“清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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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斷更,其實也和斷更差不多了,在此向兄弟姐妹們再致歉意。這段時間搞拆遷搞得焦頭爛額,早7點出門,晚上**點鐘回家,有時甚至要熬到半夜,時間緊迫,存稿全部用光,所以更新很不正常。不過最遲到月底前,這段見鬼的日子就要結束了,只希望我不是留守應付釘子戶的那幾人之一,大夥兒在看文之餘,也為我祈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