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太后與皇后攜著汐兒來了寒王府。
她們來的目地,自然是幫著太子過來討要韓情手上的鴨毛!
至於為何不是雲帝直接把人召進宮中商討,那也是有些道道兒的!
雲帝可不傻,他之前便知韓情的手上有鴨毛,經過試探後,他也知道自己想要那鴨毛定是不容易。正好韓情一時想拉太子下水,他便順勢而為,把收鴨毛的事情交與太子處理。
至於太子能不能收集來那些鴨毛,雲帝想,那是太子該操心的事情身為未來的儲君,哪能這點事情都辦不好!
太子碰壁自然也不是他期望的,但若是太容易的事情,又怎麼考驗太子遇事隨機應變的能力?
好吧,說雲帝是故意的也罷,說他是圖自己省心也好,總之,太子與他稟報昨日收鴨毛的艱難時,他是眉頭也不皺一下地聽著,聽到後面,淡淡地來一句:“嗯,朕知道了!明日你再接再勵!”
太子能說什麼,只能默默退出御書房。
太子復又找到皇后與太后來雲帝面前做說客,繞來繞去,無非就是想要雲帝宣韓情進宮商討收購她手上的鴨毛。
雲帝聽了一陣嘮叨後,依舊是淡淡地發了聲:“這鴨毛可是人家的,人家賣不賣朕可管不著!你們要是想要,自個兒上門去收唄!”
皇后與太后一想,也是,鴨毛在人家手上,自己還想著召她入宮討要鴨毛,那丫頭豈是這番好打發的!
有了這覺悟,想討要鴨毛的人當然得擺低姿態了!
這不,落座後的皇后開了腔:“情兒,聽說你手頭上有一批現成的鴨毛呢?”
韓情哪裡不知道今日一行人過來是為何事,卻是不卑不亢地道:“嗯!是有呢!”
皇后一怔,本宮這都上門來了,這丫頭莫不是還不想給?
太后假咳了一下,“情兒丫頭啊,你皇兄昨日去收鴨毛可辛苦了,哎呀,你是沒看見他到哀家面前時,那”後面的話她沒說,不是她想為太子遮醜,而是太子回到宮裡的時候哪哪都好好的。畢竟是一國太子,又怎麼會真的讓人看見自己渾身狼狽的模樣。太后這樣說,也就是刻意留給大家一個想象的空間,這樣才能博得人心軟不是!
韓情卻是如實道:“皇奶奶,皇兄昨日從我們府上回去的時候可好著呢,他莫不是半夜又去人家農戶家裡收鴨毛了?”
太后:“”這丫頭,就不能不要這麼直接麼?就算是讓一讓我老人家也不行麼?
皇后緩過神,展開攻勢:“情兒啊,你看母后就生了這三個孩子,如今你皇兄這頭有棘手的事兒,你們不幫襯著,還能指望汐兒一介閨中女子不成?”她可不敢說這事兒是國事要讓韓情出力的話來,雲帝都不這樣來威逼,她可不是那等沒眼力價兒的人,此時只能打親情牌!
韓情卻不為所動,輕輕地拿起茶杯,假裝喝著茶。
太后似是想起什麼一般,對著汐兒道:“咦,你王兄呢?哀家這坐下好一會兒了,他怎麼也不來給哀家請個安?”她如何不知寒王這是故意繞開了這個時刻,但好歹是自個兒從小疼到大的孫子,此時不用,更待何時?
汐兒不得不配合起來:“要不,汐兒去迎迎看?皇兄定是在來請安的路上!”
韓情瞥了這三人一眼,內心暗贊,這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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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出身的人就是不一樣,一個個的演技實力派啊!這打起親情牌來比起迎來村的那些鄉野村婦高出了無數個段位呢!
太后瞥了一眼門口的方向,並沒有看到寒王的影子,對著汐兒道:“汐兒,你去看看吧,你王兄一向孝順,這會兒莫不是遇到了什麼事兒?”
汐兒:“嗯!汐兒這就去看看!”說著,她便往廳外走去。
韓情真想讓她們別演了,但也就只是想想,沒有作聲。
汐兒還未走出廳門,寒王便踏步進來了。
“王兄!”
寒王點點頭:“嗯!皇奶奶,寒兒給您請安了!剛有事兒耽擱了,皇奶奶可莫要怪罪!”既然要演,那就大家一起演唄!好歹是疼愛他的長輩,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太后笑的一臉慈愛,“來,來,坐皇奶奶身邊來,皇奶奶可有好些日子沒見著你了!”這話裡的親暱倒不是演的,太后對寒王的疼愛一直是比別人多一分的!
寒王點點頭,走到太后旁邊的位子坐下,那位子,正是汐兒剛剛坐著的位子。
汐兒見狀,立即乖巧地坐到了韓情的身邊。
寒王本就寡言,心知太后有事要說,便就更加不打算開口了。
太后也不打算繞彎子,拉著寒王的手開口道:“寒兒,你皇兄昨日收那鴨毛,可是辛苦得很呢,你可得幫幫他在丫頭面前說說情!”若是別的長輩,怕是會婉轉一些,但是太后是誰,那是太后啊,那可是一國帝王的母親,哪能不聰明!她如此當所有的面直說,不但不讓人反感,反而落得個光明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