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斬釘截鐵地說,然後掙脫掉阿豪的手,繼續向門外走去。
門外還在下著雨,準備冒雨走出去的我卻發現頭上多了一把雨傘,我回頭看一眼那持傘人。
是聶風!
我對聶風笑笑,他卻沒有笑的意思,很深沉地說道:“我們一起從泥漿裡大滾,玩到今天,雖然說沒有同生,也不必說去共死,但我還是想送你一程!不管怎麼說,在我心目中你永遠是我的兄弟,永遠是我的大哥!雖然你比我們都小!”
我對聶風再次呵呵笑笑,又看看後面所有的人,我輕輕地抱一下聶風說,“沒有誰是誰的大哥,我們都是兄弟,都是鐵兄弟,親兄弟!”
我放開聶風,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轉身離去,背對著他們揮手說,“大家不用送我,我已經打過電話讓人來接我了,也許他們此時已經就在大門外了!”
“大哥!”
誰叫的,我沒有聽清楚,我說過我不是大哥,但是我還是怔了一怔,沒有回頭,只聽到後面他繼續說道,“不管怎麼樣,你永遠是我們的大哥!”
這次我聽的很清楚,那聲音是大雄的!
我仍舊沒有回頭,繼續向前直走。
開啟門,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那些穿著雨衣的制服警察!
“大家來的還真快啊,都沒有吃早飯吧!?那麼一起回局裡吃還不遲!”我對穿著警服的他們打招呼說。
沒人回答,這冷笑話,算是真的冷了。
穿警服的其中一人上前給我帶上那金手鐲,而後面的兩個警察對我卻笑笑說:“像你這樣請我們來的人,一生中能碰上幾回!當然要提前來了!萬一失約了,我們可付不起這偽約費啊!這個單還是你自己來買吧!”
這個遲來的冷笑話,還是讓我無奈地笑了起來。
一左一右兩個保鏢,陪我向牢車走去。
“等等!”身後的羅楠急聲喊道。
三個警察便回頭問她還有什麼事?
我也回過頭來。
只見羅楠手裡捧著一本書,來到我身邊,突然緊緊地抱住了我,一邊抽泣地說:“我爸昨天剛從bj給你寄過來的,你的小說已經正式出版了!名子就叫《那個年代》,爸爸還讓我對你說,作者就寫你的真實名子,並且上面印刷了你的照片!”
“好了,楠楠,不要哭,我又不是去斷頭來,開心點,我還會回來的!”可是我心裡明白,那麼多的人命案全背在我一個人身上,此時的走,和去斷頭臺又有何區別呢!?
我在心裡不禁苦笑起來!
時間有限,兩位警察拉開了楠楠,一位警察怕我的書被雨打濕似的,提前接過,放在牢車裡。
“好了,別哭了,回去吧,大家都要多多保重……”對著大家,本來還想多說兩句,卻不能再說了,因為齊紅磊已經跑過來,出其不意地抱著我的頭,深深地吻的我透不過氣來!
當她的雙唇離開我的雙唇時,只感覺一股鹹鹹的味道撲嘴而來!
我知道,我的嘴唇已經被她殘忍地咬破了!
齊紅磊害羞地松開了我,靜靜地看著我,沒有流淚,咬著嘴唇說,“我是來向你對那天早晨的事情表示道謙的,因為我有一個壞習慣,喜歡睡覺時把自己脫的光光的!”
我愣了一下,所有聽到的人都愣在那裡一動不動……
送君千裡,終有一別,在大家不同的表情下,我,還有陪同的兩個免費保鏢,鑽進了押送車。
車門關上的那一刻,感覺心一下子涼了下來。
從此,他們和我,便成了不同世界的人了。
路途很遠,卻時間很快地駛到了市警察局。
下車時,他們幫我戴上了頭套,進了警察局裡百,有人才把頭套給我摘下。
摘掉頭套後,有兩個看上去很有職位的警察同志把我領進一間比較秘密的詢問室裡。
然後,防盜門嗙的一聲,被死死地關閉了。
詢問室裡,一臺長桌,兩把椅子,兩位警察,一個犯人我。
我和一位警察同志對坐在長桌旁,另一位警察卻對著話筒說:“小趙,避錄電視不要錄音,畫面留下!”
站著的警察關閉了話筒後,站到一邊,便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