姆丹廉表示瞭解了招招手,讓自己的助教過來,讓他做一些簡單記錄把虞遊子暫時歸到自己課堂名下,先成為一名試聽生,然後讓另一名助教帶虞遊子去換上鎧甲戰士駕駛服,也就是菈蒂絲穿著的奇怪制服。同時跟他簡單講解了一下教學比賽的規則——簡單來說,就是空手互搏,誰倒地就算誰輸。
鎧甲戰士所在的操場是一塊微微下陷的平地,一個多足球場大,似乎是有意如此設計的,可以讓揚起四下飛濺的塵埃、泥土都集中在場地裡面。整個場地呈現為一個巨大的橢圓形,看臺是向下階梯型的,在四邊中點各有一個,現在兩個課堂眾人所在的看臺是正對大道的一個。圍著操場的是一圈單排樹木,似乎是為了進一步阻攔飛揚的塵土,樹木間是一排單層的房子,做小件物品庫房、廁所、更衣室用。
“昨天我們課堂的菈蒂絲把對面所有人打翻了,今天他們突然說托米成他們的插班生了,一上來就把我們的菈蒂絲打翻在地……”送虞遊子過來的助教在門外說道。他口中的托米,就是之前姆丹廉口中對面課堂裡突然上陣的助教。
鎧甲戰士的駕駛制服是雙層的,外面是耐磨的呢絨布料,內層是貼身吸汗的棉質成分,十分貼身,當然女式的在腰部又一圈加厚束帶,男士的也有,都可以當做物品兜用。虞遊子穿的是助教提前領來的,由於是陽季,讓學員大太陽底下一直穿著這種制服不太好,容易中暑,所以一般是需要上場的學員臨場過來更衣。鎧甲戰士裡面有製冷機,因此不存在氣溫問題。
穿戴並沒有什麼困難,由於同步框架是要把人全身束縛住的,因此這種制服並不可能是短袖短款的陽季衣物,把胳膊、腿露在外面就失去保護意義了。長袖長褲又厚,一套在身上就感覺到了悶熱。
走出更衣間的虞遊子跟助教一起走回看臺去,他在走出房間被太陽照到的那一瞬,汗水就刷刷直往外冒,不由自主地往樹蔭底下鑽。一路上助教都在為虞遊子打氣,同時要他不要太在意輸贏,因為最後如果不行,他會上場。
虞遊子心裡想到:這就是這邊世界這種開放式的教育制度帶來的問題了——對於到底誰是學生,怎麼樣算是學院的學員不好界定……就拿自己來說吧,在姆丹廉那裡做了一個記錄就變成他的學員了進而就算是霍茲霍恩學院的學員了,這麼看來自己甚至有了參加黃金學院大競賽的資格了。
走到一半,身後有人追了上來,側身看去,原來是換下鎧甲戰士制服的菈蒂絲,於是三人一起往回走去。穿上連衣裙的她個子更顯嬌小,體型看上去跟仙若菈差不多,但比仙若菈還要瘦弱一些,整個身子骨癟癟平平,虞遊子在腦海裡模擬了一下……想來菈蒂絲是不可能有仙若菈那副驚心動魄的腰身曲線的。
菈蒂絲加入之後,三人之間就安靜了下來,大家都默默走路。
“你就是我們部隊以後的紫紋章了?”菈蒂絲偏著腦袋打量了虞遊子半天終於開口道,“跟我想象得太不一樣了。”
“嗯?那你認為我是什麼樣的呢?”
菈蒂絲眨眨眼:“起碼要有點異界人相吧……綠面板、藍面板,至少別說這麼標準的帕西語啊。”
“你看,我可是少見的黑頭髮……”
虞遊子話還沒說話,就被菈蒂絲嗤笑一聲打斷:“卡雷利安也許少見,但在這裡可就是多了去了。”
這麼一說來自己還真沒有什麼異界人特徵,畢竟自己歷史光錐軸搜尋的人存宇宙就是以“人型”為最大前提的,沒有人存在的宇宙對於身為人的自己來說沒有意義。所以並不是來到這邊的自己不具備奇異外貌特徵,而是自己找的宇宙符合要求而已……即使是實驗運轉,自己被動被仙若菈的祈靈術拉入這邊,起大前提依然是在裝置啟動之前就生效的。
這些事情虞遊子自然不可能對一個小姑娘說,搖頭苦笑:“哎呀,這麼一說我還真讓你失望了呢……”
“是呢……大家都說你至少四亞高四亞寬,像蠻猩猩,你真是異界人嗎?……嘖嘖,細皮嫩肉的……”注:亞,亞倫拜拉瑪長度單位,量級相當於地球的米。)
“喂喂,你最後一句發言怎麼跟酒館裡的酒棍一樣。”
“你又不是什麼小姑娘,在意個什麼,我們當兵的不就是要這樣大大咧咧的嗎?!以後的長官大人!”
看來這個菈蒂絲個子雖小性格卻意外大大咧咧,知道是以後的長官了還敢這麼說話,而且看來還是一個自來熟。這樣的人相處起來很容易,一直沒有開口走在一旁的助教也被菈蒂絲的話逗笑了。
三人說笑著就回到了人群裡,只見不同課堂的兩撥人聚到了一起,場面異樣的沉默,氣氛有點劍拔弩張,姆丹廉正在跟一個十分精壯的中年人對著話,想來就是對面課堂的教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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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上面虞遊子過來,姆丹廉招招手讓虞遊子來到面前,道:“這位就是我的試聽生……”
“呵,你隨便找外援吧,不久以後大家就會知道,除了專家級教師以外最厲害的人就是托米了。”精壯中年人留下這句話就帶著自己課堂的人離開了。
“他們來幹嘛的?”菈蒂絲嘖著嘴道。
一名卡雷利安的留學生道:“過來問我們還比不比下去的。”
這時姆丹廉正拉著虞遊子在另一邊說話:“我對你不瞭解,是王子殿下的強烈推薦我才能你上的……你有信心獲勝嗎?”
他的話跟剛才的不一樣了,之前的語氣還是輸了不要緊,還可以換人上去找回場子的,現在卻似乎變成虞遊子必須贏的了了……
虞遊子有些不解,但還是開口,比較謹慎地道:“雖然沒有駕駛過其他型號的鎧甲戰士,但只要操縱方法一樣的話,我應該沒問題的……”
托米其實算是小有名氣的人物了,應該算是最優秀的畢業生,然而由於教育制度的原因,沒有固定的入學、畢業時間。托米這學期一來就覺得沒什麼可以學的了,為了生計,於是就提出了畢業,被他的老師留下來當臨時助教……而現在在這個如此重要的教學比賽上,突然遭遇菈蒂絲,於是托米又變回了學員身份……
“虞遊子沒問題的,他駕駛鎧甲戰士戰翻了三頭石巨人!當時我就在場!”桑弗烈冒了出來,提虞遊子打包票,對他信心滿滿……這可是關係到能不能接近自家妹妹的機會,桑弗烈可不會做出沒有把握的決定,他見識過虞遊子對付石巨人,那如臂使指流暢的駕駛技術,在他看來對付託米絕對是沒問題的……
一國王子如此保證道,姆丹廉聞言頓時對虞遊子刮目相看,拍拍黑髮少年的肩膀不再說什麼,讓他快點去搭上鎧甲戰士:“這是通用型號的鎧甲戰士,沒問題的話就快去吧……”
然而,虞遊子心中知道,緋藤試作型是特型機,跟一般中型鎧甲戰士在效能上有巨大的優勢,更別說教學用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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