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0年九月五日夜,梵卓伯闖入議事大廳,直言諾曼之害。
眾賢皆以年少輕狂,不以為意。奈何梵卓伯舌戰群儒,一人力敵數十人而不敗,眾皆側目。眾人糾纏許久,無法辯倒梵卓伯。一人暴怒,拔劍而起……
然後被畢斯馬爾科打到他媽都認不出來了。
能在貴族圈子裡混的,多少都有幾個朋友。看到朋友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揍了,又怎麼可能冷眼旁觀,紛紛出手……
然後被畢斯馬爾科打到他媽都認不出來了。
幾個人一起被揍了,其他貴族多少都感到臉上無光。而到了這種階段,口頭譴責顯然也沒什麼用了。除了少數老成派之外,其他貴族們都紛紛捲起了袖子,呼朋喚友,準備痛揍辛洛斯一頓。
然後被畢斯馬爾科打到他媽都認不出來了。
三色怒氣不斷的流轉,魔劍外形雖差,但是其鋒利程度遠超普通的長劍。靠著無雙的武技和魔劍,畢斯馬爾科竟然力敵數十人而遊刃有餘。
梵卓伯賬下騎士長戰力無雙,眾皆側目。總督公子再勸,眾皆憤然,盡言梵卓伯傲慢,但是也表示不再追究。梵卓伯冷笑三聲,揮袖而去。
諾曼底公、總督公子無奈,追之而出。
“辛洛斯,你剛剛說的是真的嗎?”
“我騙你們做什麼?某些人想死,那就讓他們去死好了。反正我已經提醒過了,他們死不死,關我什麼事?”
轟!
……
不管有些人信不信,反正辛洛斯的烏鴉嘴的確變為了現實——那聲驚天動地的爆炸瞬間成了最好的開戰宣言,經過了白日的激戰之後,剛剛退去的諾曼人就再次跟潮水一樣,淹沒了雷恩的城頭。
金色長槍化成的雷霆實在非同小可,雷恩那由生鐵和實木構成的沉重城門竟然也被開啟了一個巨大的豁口。幸好城衛軍反應迅速,及時用雜物暫時堵上了那個缺口缺口,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就算如此,城門處也成為了戰場中最爭奪最慘烈的地方。無數的怒氣光華在此綻放,又很快的黯淡。時間不多,卻已經有數百個年輕的靈魂永久的離開了這個世界。而哀嚎著的靈魂們也沒有得到安息,它們悲鳴著,被一股神秘莫測的力量拖拽著飄向了遠方……
“他們真是瘋了。”
諾曼人竟然選擇夜間攻城,而且不是奇襲!
但是沒辦法,既然對手都正面打過來了,那麼雷恩守軍就沒有不應戰的道理。
惡戰,再次爆發。
而比起白日裡的戰爭,夜戰時的諾曼人顯然更加瘋狂,生命的血花不斷的在城頭綻放,又很快的凋零在了這喧鬧的夜色之中。諾曼人這麼大的聲勢,自然是瞞不過任何人。先是那些守夜的布里塔尼亞守軍,隨後是全部的雷恩軍隊。到了最後,就連好不容易熬過殘酷的白天,沉沉睡去的雷恩市民們,也在這股喧鬧中醒來。
可是無助的市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躲在房間中瑟瑟發抖,祈求著天主的庇佑。
【真是,弱小的人類……】
【這樣的子民,不值得我領導……】
【我的子民們啊……不死的黑暗之民啊……火的守護者啊……】
系統最討厭的地方就是這一點,它總是模稜兩可的在告訴著辛洛斯什麼。但是仔細想來,卻又什麼都沒說——到了現在,辛洛斯甚至懶得向潑灑自己的口水。
反正他什麼都不會說的。
辛洛斯三人站在高塔之上,威廉和路依看著城頭瘋狂的諾曼人,久久無語。唯獨辛洛斯對著身旁的畢斯馬爾科,不斷的吩咐著什麼。
“……你先回去,讓所有人都準備好,等哥哥架設好傳送陣,再看情況撤退。”
“那您?”
辛洛斯看了一眼兩位眉頭緊皺的朋友,輕聲說道:“我很快就回來。”
畢斯馬爾科欠了欠身,他直接從高塔上躍下,魔劍一抖,許久未出現的亡靈軍馬就再次出現在了世間。騎士長怒氣流轉之間,已經躍上了馬背。馬兒長嘶一聲,轉瞬間去的遠了。
“辛洛斯,告訴我,你在騙我。”
“很抱歉,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