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儘管如此,強弩之末的男子還是衝出了兩人的包圍圈,向著辛洛斯衝來。男子已經意識到,自己已經敗了。而他唯一反敗為勝的辦法,正是抓住這個一直在戰圈之外圍觀的青年。
這行人的首領應該是這個青年,而他的身上,卻絲毫沒有讓他感到恐懼的氣息。如果能抓到他,或許還能逃出生天。
不過眼中泛著金色的青年好像沒有絲毫驚慌,只見他從漆黑的袍子下伸出了手指,對準了絕望中的男子。
“幻夢怨靈壁。”
“聖光之刃。”
“死界。”
騎士們在魔界那嚴酷的環境下,有著不同程度的進步,而辛洛斯自然也是如此。和紅龍的戰鬥讓他無比的絕望,但是也正是在絕境之中,讓他的身體徹底的記住了多重施法的技巧。
在冰天雪地之中,冰霜的力量變得極為隱蔽。而靠著胸中一腔血勇勉強衝鋒著的男子也沒有注意到腳下的異常。霸道的冰霜之力纏住了他的左腳,將它徹底的凍結了起來。經過剛才慘烈的戰鬥,男子的怒氣已經見底。猝不及防之下,狠狠地摔倒在了雪地之中。
而還沒等他爬起來,純淨的聖光化成的短劍已經落在了他的手腕上。男子吃痛,下意識的鬆開了自己的右手。金色的彎刀失去了主人的支援,開始緩緩的崩潰。而與此同時,原本穩定的空間一陣波動,隱晦至極的力量已經切開了男子的羊皮襖,在他胸口處留下了一個極細,但是極深的傷口。男子悶哼一聲。倒在了地上。嫣紅的鮮血開始在潔白的雪地上蔓延,看上去無比的悽美。男子大口的喘息著,徒勞的捂著自己的胸口。生命正快速的離開他的身體。原本神光湛湛的雙眸,正在飛快的失去光彩。
“……結束了。”
辛洛斯剛剛解決了男子。其他幾處戰場也幾乎同時解決了戰鬥。兩名少年和男子一樣,已經被打翻在了地上,生死不知。而騰出手來的羅蘭和魯齊亞諾,正在幫阿瑞安赫德,將最後一名少年團團圍住。少年狀若瘋狂,渾然不顧身上不斷增添著的傷口,仍然在浴血廝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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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少年真是強悍……阿瑞安赫德到底是怎麼了?
正當伯爵默默注視著戰場的時候,他的身邊一陣白光閃爍。同樣黑袍的安第爾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辛洛斯,你沒事吧?他們是什麼人?”面對著哥哥一連串的疑問,伯爵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也不清楚。
“真是奇怪,我昨天明明已經仔細的掃描過這附近二十公里。昨晚那麼大的雪,他們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其實辛洛斯心中隱約已經有了答案,對方顯然不可能是魔法師,那麼很顯然,對方正是趁著夜色,一晚上走了二十公里。來到了這裡。
雖然不太可能,但是也只能這麼解釋了。
二十公里看起來並不遙遠,但是雪地行走和正常行走並不相同。會成倍的消耗人的體力。在自然的威力之前,人類總是渺小的。昨晚那麼大的風雪,稍一不留神,就會被凍死。而對方身上那嚴重的凍傷,顯然是最好的佐證。
“是嗎?我明白了。”
安第爾來到了正大口喘息著的男子面前,幽深的眼眸中沒有絲毫的感情。魔法師抬起了蒼白的手指,對準了倒在地上的男子。只是窮途末路的男子好像沒有察覺到,原本出氣多進氣少的男子突然恢復了些力氣,對著仍在苦戰的少年瘋狂的叫喊著。
也不知他到底說的什麼。少年滿是血汙和油膩的臉上一陣抽動,但是卻始終沒有迴音。
“死亡一……”
“等下。哥哥,別殺他!”
……
很久以前。辛洛斯就發現了一件事情。只要叫安第爾哥哥,不管辛洛斯提出多麼不經大腦思考的條件,安第爾總是會答應。
而這次也沒有例外。
在弟弟的要求下,安第爾並沒有殺死這個手下敗將,反而用低階治癒術,暫時的止住了他的傷口。男子嘴中囁嚅著什麼,望向安第爾的眼中滿是驚駭。
伯爵臉色有異,他眨了眨眼睛,再次看了一眼男子,確認自己沒有看錯之後,這才將粉紅毛毛兔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你已經輸了,不要再浪費生命了。”
男子神色暗淡,他同樣聽不懂辛洛斯在說些什麼。但是幾十年來的經歷,還是讓他明白了對方的意圖。男子眼中仍然有所掙扎,但是還是回頭,對著那渾身是傷,但是兀自不肯倒下的少年喊了句什麼。
少年一呆,遲疑了片刻之後,還是放下了手中的彎刀。而心中執念一去,少年好像也失去了所有的力量,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一直冷眼圍觀著的蒼狼看見始終沒有人注意自己,而對方的戰鬥也即將進入尾聲。兇殘而狡猾的蒼狼咬住了悲鳴著的白鹿的脖子,想要離開。
“嗷!”
只是,這如何逃得過辛洛斯的目光。粉紅毛毛兔在在魔法的加成下,直接沒入了它的腦袋。蒼狼哀嚎一聲,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白鹿,最終還是不甘心的倒下了。瘦弱的身體抽搐了兩下,漸漸沒有了聲息。
而默默下著的雪花,好像也越來越密集了。
“……我總感覺,這個世界好像對我充滿了惡意。出門打個獵,竟然也會碰到這種事……這算不算自己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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