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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洛普,你,唉......”
羅莎夫人好不容易從那群腦袋空空的貴婦人中脫身出來,作為一名女伯爵,她的壓力其實比那些男性伯爵還要大。窮極無聊的貴婦人們,除了她們的之外,最喜歡的,就是扎堆討論一些沒有絲毫用處的八卦,羅莎其實對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絲毫不感興趣。但是為了都柏林的平穩,她又不可能離開,只得耐著性子陪她們。等到這群無聊的女人各自散去,還沒等她喘一口氣,就看見了穿著女僕裝,揉著衣角怯生生站在她面前的梅洛普。
“對不起,羅莎姐姐,可是我......”相貌平凡,綠髮綠眼的姑娘低著頭,根本不敢直視豔光四射的女伯爵。
蝴蝶夫人本來有千般話要說,性子要強的她,最是看不得姑娘那懦弱的樣子。但是看著梅洛普那黯淡的綠髮,以及失落的眼神,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你.......算了。這次就這樣吧。唉,你這樣,怎麼能讓我放心呢?今天你就躲在我後面,多看看也好......”
聽到不用直接和那些陌生人接觸,綠髮的女孩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對於梅洛普的表現,羅莎只能無奈的搖頭。魔力上緩慢的進境,來自家庭內部父兄的巨大壓力,早已將這個本就無比膽小的女孩壓迫的更加內向。那天來自己這裡,梅洛普甚至不願意使用自己的真身。
羅莎這次舉辦舞會,一方面是想為沙奈朵舉辦一個歡迎會。另一方面,又何嘗不是想讓梅洛普多見認識些人,改改她那膽小害羞的毛病呢?可是,這個死丫頭,竟然直接穿著一身女僕裝就出來了。那些眼高於頂的貴族,又怎麼會將目光注視到這種既沒有血統,又沒有美貌的普通女孩身上呢?
這些愚蠢的帝國貴族們,根本不會懂得,岡特這個姓,在魔法師中的特殊意義。
蝴蝶夫人是知道眼前的女孩心中的想法的,但是她又不能點破。沉吟了一下,女伯爵決定給這個膽小鬼找點事做:“梅洛普,你幫我去找找克莉絲提娜吧。這個孩子,從來就不肯給我省心。今天舞會她也要出場的,現在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好的,羅莎姐姐。”
......
“......王都的那個古代競技場,據說最多的時候能容納幾萬人。真是難以想象,那會是多麼的壯觀。聽那些博學的學者們說,以前貴族們,會將犯了過錯的人,扔到那個競技場中,然後放出獅子,老虎,這樣的野獸,讓犯人們和它搏鬥。如果犯人們贏了,就赦免他們的罪行......”
布盧布蘭滔滔不絕的訴說著他在王都的見聞,明明是古代帝國時期的傳聞,到了他口中,卻變成了如同他親眼所見一般。不得不承認,他的口才真的相當的好。愛麗和娜諾卡眼中,甚至已經出現了崇拜的星星眼。
蒼茫而古老的競技場中,絕望的囚犯揮舞著手中簡陋的武器,在貴族們興奮的呼喊聲中,徒勞的和兇猛的猛獸們做著殊死的搏殺。勝利者,將獲得生存下去的權利。這樣如同史詩般壯麗悽美的畫卷,深深地吸引著涉世未深的女孩子們。
沒有親身經歷過的人們,是根本不能體會到,深沉的絕望和血腥。男爵心中憤怒的咆哮起來,不過卻不是心中的正義感在作祟。
混蛋!愛麗和娜諾卡是我的!我也想要這種吸引女兒注意力的技巧!
不能讓這個混蛋這樣下去了,男爵再次擋在了兩個笨蛋女兒的身前,故作淡然的說道:“是啊,古代競技場確實值得一觀,可是現在,那裡除了夕陽的餘暉,可什麼都看不到了。”
“是啊,真是可惜,帝國東西大分裂毀了一切......”
辛洛斯連忙應和,可還沒等他自得將話題引開。背後卻突然一疼,好像有誰撞到了他身上。下意識的想要發動動能控制術,將對方震開,可是感受到背後那舒適的柔軟,就不由自主的停下了。
“嗚!”
男爵向前一個踉蹌,好懸沒有摔倒。辛洛斯回頭,準備對著肇事者怒目而視。可是目光從布盧布蘭身上掃過的時候,男爵心中一凜,趕忙強迫自己,將怒意收起,只留下了那淡然的笑意。
輸給誰,也不能輸給眼前這個變態。在拆穿她的真面目之前,絕對不能在愛麗面前失了風度。
辛洛斯凝眸,是個綠頭髮的女僕。
男爵微笑著,努力釋放出了最大的善意,伸出手來對著倒在地上的女僕小姐說道:“這位小......你沒事吧?”
差點叫小姐了,這可不行,會出事的。
男爵的眼眸中,閃動著最真摯的關懷和溫柔,絲毫沒有作偽的跡象。光球散發著的無形光芒,在女僕眼中,更是如同太陽一般溫暖人心。
綠髮的女僕顯然有些不知所措,她並沒有抓住男爵伸出的手。而是略顯慌亂的看了一眼男爵,胡亂的鞠了一躬之後,也不管男爵的反應,就消失在了人群之中,再也不見蹤影。
“蝴蝶夫人是位值得尊敬的女士,但是我們不能強求讓一位粗鄙的女僕,也和她一樣高貴。開心些,梵卓,我們來說說......”
布盧布蘭好像在安慰男爵,但是男爵此刻的心思,卻全然不在這上面了。
輸了啊,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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