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黃昏,克萊斯和吉諾走在鄉間的小路上。克萊斯背了一個滿滿的大包裹,裡面承載著他的未來和野心。可惜的是,到最終,羅倫斯還是沒有和他一起走。他有種感覺,他要失去這個有著共同夢想的朋友了,但是他不後悔,就算再給他十次機會,他也不會退縮,仍然回選擇同樣的選擇。
絕不後悔。
“大人真是厲害啊,這麼年輕就......”克萊斯看著吉諾背後的盾牌,眼神中閃過一絲豔羨。不是名門望族,但是這麼年輕,就能獲得騎士的身份,由不得他不羨慕。
幸好他志不在此,比起騎士,他更希望成為一名偉大的商人。
“啊哈哈哈,我沒那麼厲害啦,主要是爵爺看得起我。”吉諾笑著,但是難掩話語中的得意。吉諾知道克萊斯搞錯了,但是他並沒有拆穿。他也應該得意。這麼年輕的非名門騎士,確實稀少。大多數騎士都是靠著積年的功勳,才成為一名正式的騎士的。
帝國疆域異常遼闊,但是再遼闊的疆域,也有分封完的一天。除了那三個直屬皇室的省份之外,其他四個省可以開發的土地,進過這百年來的開發,早已分封殆盡。能領悟怒氣,以一敵百的騎士固然少,但是相比起那些貴族手下的土地,那就實在是太多了。
就算是騎士這樣最低階的貴族,也是需要分封給他們采邑的。
貴族們冊封騎士的時候越來越謹慎,同東西大分裂那會,只要領悟怒氣就能成為騎士不同。現在的貴族們,更要求騎士們的血統和門第,偏執些的貴族,甚至對騎士的長相也有要求。有志於騎士之路的年輕人們,也越發的艱難了。
吉諾自覺武藝和怒氣水準都很不錯,但是和那些歷經血與火多年的前輩們自然是不能比的。他自己能獲得騎士的地位,完全是靠著辛洛斯的垂青。
吉諾緊了緊背後的盾牌,在盾牌上描繪人立而起的雄獅形象,是辛洛斯授予他的權利,也是他連夜趕工的成果。
在盾牌上描繪徽章,是貴族的特權。吉諾很明白辛洛斯此舉背後的意義——立下功勳給我看吧,我即將授予你騎士的爵位。如果從法理上準確的來定義,現在的他,只能算是準騎士而已。話說回來,騎士和準騎士,其實也就是一步之遙,不是麼?
吉諾看了看背後若隱若現的德斯蒙德城堡,眼神中有著一抹銳芒閃過,下定了決心。
等我回來......
......
鏘鏘鏘......德斯蒙德城堡前,不住的傳來金鐵交擊聲。
辛洛斯抱著愛麗,搬了個椅子坐在城堡大門前,看著畢斯馬爾可和魯齊亞諾兩人刀來劍往,打的不亦樂乎。現在吉諾陪著克萊斯出門,只有兩個人的情況下,喂招也變成了實戰。
雖然眼中看著騎士們的對決,辛洛斯撫摸著愛麗柔順的金髮,心神卻飄到了他處。話說回來,自從來到德斯蒙德之後,愛麗似乎就變得非常的嗜睡,不過畢竟是小孩子,辛洛斯也沒有太在意。
“,我真的沒辦法學怒氣嗎?”辛洛斯眼看著魯齊亞諾本來就要敗北,但是他果斷的點燃了怒氣,灰濛濛的氣體在他身上纏繞,顯得他詭異異常。靠著怒氣的支援,他強行完成了一個不可能的動作,閃過了畢斯馬爾可幾乎必中的一劍。在怒氣的加持下,他甚至沒有進行最起碼的回氣,而是立馬就展開了對畢斯馬爾可的反擊。畢斯馬爾可看見他點燃怒氣,並不慌張,而是後退了幾步,凝神以對。
由始至終,畢斯馬爾可也沒有點燃怒氣。
“要是我能有怒氣......”超人一等的反應和速度,漫天的劍氣,都讓辛洛斯這個傢伙深深地著迷。
“檢索......定義......將這種低階的能量使用方式定位為怒氣......命名成功......”
“契約者有兩個辦法擁有怒氣。”
“哦?”辛洛斯眼前一亮,他先前已經問過畢斯馬爾可了,但是很可惜,忠誠的騎士在經過仔細的檢查之後,不得不告知了愚蠢的領主。他的身體不是一般的廢柴,絲毫沒有修習怒氣的可能。因為這件事,辛洛斯還消沉了好一會。
每個男人心中,都有一個英雄夢。這種超自然力量的吸引力,自然不是辛洛斯能抵抗的。光球雖然嘴欠,但是這種時候是不會犯渾的。
“怒氣的本質是身體內的能量和意志的結合,那在契約者眼中灰濛濛的氣體,其實是騎士體內大量能量瞬間燃燒,灼燒空氣所形成。就算契約者沒有這方面的天賦,只要將體制提高到20,將意志提到高18,我就可以透過強行燃燒的方式,使契約者領悟怒氣。”
“呵呵,還有一個辦法呢。”辛洛斯低頭看了一下自己整齊的能力值,果斷跳過了這一種方式。
戰五渣真心傷不起。
“得到易怒特質的升級——暴怒,在極端條件下,也能點燃怒氣。”
“七宗罪啊,那還是算了吧。”辛洛斯很遺憾,但是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光是一個驕傲就夠麻煩的了,不過驕傲好歹還有點正面效果,也並非完全無法忍受。但是這個暴怒聽名字就知道是純粹的負面特質了,還是不碰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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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靈魂特質,其實每個人都有,但是如果不到一定程度,是不會顯現在屬性欄裡的。一旦出現,就意味著某人某個嚴重的傾向。比如英俊特質,其實每個男人都有,只不過有些人英俊的不明顯而已,因此就不會顯現。
當然,辛洛斯堅持認為自己不在此列。他始終堅信,他絕對不是什麼偽娘蘿莉控。
“啊,好無聊。”辛洛斯揉了揉眼睛,仰天打了個哈欠。畢斯馬爾可和魯齊亞諾兩人的戰鬥其實非常精彩,二人進退有度,攻守有方,可以說是教科書版經典的騎士決鬥。但是對於辛洛斯來說,看不到就沒有任何意義。
這個也確實不能怪他,點燃了怒氣的騎士速度實在太快,勉強用肉眼去看的結果就是眼冒金星。雖然,畢斯馬爾可仍然是沒有點燃怒氣。
辛洛斯伸了個懶腰,站了起來。這兩天的日子可謂是清閒無比,因為來的晚,已經過了農時。德斯蒙德這鬼地方,可是一年一耕的,過了農時,補種實在是太困難,辛洛斯干脆就直接放棄了。託了上任稅務官的福,德斯蒙德又是市場凋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