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清依慢慢的睜開眼睛,將自己從那段回憶之中抽回。今天,自己一定要把哥哥帶回去。自從那晚之後,她就一直四處尋找範江城的蹤跡,終於在前天在一條街上尋到了範江城的身影,一路小心尾隨到了此處。
“哥哥來這裡幹什麼?”範清依深吸了口氣,探出頭來環視了四周一遍,去發現自己跟蹤的人已經不再倉庫中間的那個空地上。範清依一愣,慌忙從遮蔽物之後跑出來,跑到那個空地上面,四面張望,卻沒有看到任何人影。
就在這時,一陣刺骨的寒意從身後傳來,讓範清依渾身一抖,想要傳過頭去,更想要快速離開這裡,卻發現自己再一次失去了動作的能力。
只能毛骨悚然的感覺到自己脖頸之後被一隻冰涼的手撫摸著,汗毛都豎了起來。範清依心頭一寒,額上卻落下一滴冷汗。
“已經放過你一次了,這次可沒那麼好運了。”
那熟悉的聲音在耳際回響,讓範清依瞪大了眼:“哥哥。”
沙啞的聲音好像並沒有傳到身後之人的耳邊,脖頸處的那隻手並沒有停頓,讓範清依知道如今身後的人不會再像上一次一樣對自己有所顧慮。
要逃!範清依腦中浮現出這兩個字,但是卻已經太遲了。
偏遠靜寂的倉庫內發出一聲慘叫,爾後液體滴滴答答落地的聲音響起,最後卻化為了一片沉寂。
黑夜之下,樹影婆娑,一道黑影貓著腰慢慢的溜進了一間典雅的房間,走到床邊之後,快速的脫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快速的翻開床上的被子鑽了進去,一雙安祿山之爪往被窩之中的熱源伸去,卻摸到一小團圓圓的東西。
“哇啊,非禮啊!”一聲稚嫩的尖叫聲響徹整個君家。
外面一陣兵荒馬亂,當被驚嚇到的眾人推門而入之時,就看到燈光之下,某人鐵青著臉緊盯著趴在珍珠懷裡哭的君熙包子。
“為什麼你在我和珍珠的房間裡?”君斐冷著臉問道。
“嗚嗚我不活了,我竟然被路西法非禮了,非禮了。”君熙一臉天都要塌下來的表情,眼中滿是淚花閃閃發光。
站在門口的眾人石化了,腦中無限死迴圈的重複著一句話:“米迦勒被路西法非禮了,米迦勒被路西法非禮了……”渾身打了個冷顫,這個世界太瘋狂了。
君斐鐵青著臉瞪了君熙一眼,轉而看向珍珠:“珍珠,你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以為你今天晚上不回來了,小熙吃飽之後又不肯自己睡,所以……所以就……”珍珠的眼光有些心虛的四處躲閃著,君斐可是跟她說過不許讓君熙和她一起睡的,她這是明知故犯啊!
“很好。”君斐走過去將珍珠懷裡自怨自艾的某包子一把抓起,不意外的遭到了一系列的攻擊。
“放開我,你這個大色魔又想對我做什麼?”君熙劇烈的掙紮著,可是短手短腳的他根本連君斐的衣角都碰不到。
“我想做什麼的人可不是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沒事別老打擾我和珍珠生孩子。”
君熙掙紮的動作一頓,不敢置信的看著君斐,很是氣憤的說道:“你們都有我這麼帥氣逼人,才華橫溢,聰明睿智的孩子了,竟然還想再生。”說著還張牙舞爪的向君斐的臉上襲去。
君斐將君熙再次向外移了一點,任憑君熙的手怎麼往裡伸都碰不到他。
“有種你就別欺負我,等我長大了,看我不收拾你。”君熙包子再次炸毛了。
君斐挑了挑眉,好似在說我就是現在欺負你,兩人的眼神噼裡啪啦的在夜晚之中交彙,明明一副劍撥弩張的模樣,但觀看的人卻個個不以為意,只因早已看慣了。
諾嫣打了個哈欠:“哥,能不能別每天都這麼大動靜,搞得我都好久沒睡個安穩覺了。”
君斐冷著臉,看了一眼手中的小包子又是一個拋甩,丟到了諾嫣的懷裡:“你把他帶走就不會有動靜了。”
諾嫣愣愣的看著那被轟然關上的門扉以及手中的小包子,僵硬的轉頭看向同樣跑過來的羽洛。
羽洛無奈的攤了攤手,告訴她自己無能為力,也告訴她剛次發生的一切並不是夢境,而是真實。
諾嫣抽搐著嘴角大喊一聲:“哥哥,你又把他扔給我,我說了多少次,我不是保姆,我不是保姆!”
諾嫣的大叫再次響徹君家別墅,珍珠有些擔心的說道:“飛飛,諾諾她……”
“你還是關心自己吧。”君斐上前一步,珍珠有些心虛的縮了縮脖子,想要向後退,卻被君斐捏住了下巴。
下一秒熾熱的氣息迎面撲來,熟悉的柔軟覆上了自己的唇,珍珠看到了君斐眼中的笑意,知道他並不在意剛才的事情,淡淡的笑了,身體也漸漸地放鬆了下來,任君斐予取予求。
“可以嗎?”許久,君斐終於放開了珍珠的唇,珍珠也已經被壓在了床上,仰視著君斐。
自從珍珠懷孕之後君斐就很少碰她,生完孩子之後,又被個披著天使皮的小惡魔百般阻撓,導致現在一碰到珍珠的身體,君斐便覺得自己快要忍不住了,但便是如此他也不想勉強珍珠。
珍珠看出了君斐眼中的隱忍,心中一暖,伸手撫摸著對方的臉,輕聲說道:“我也想要。”
君斐一怔,明白這是珍珠的體貼,眼底的溫柔愈甚,手慢慢的伸向了珍珠淺薄的睡裙,手往上面慢慢的伸上去,卻觸碰到了一個阻礙的物事。
君斐愣住,解開珍珠的睡裙,才發現那是一件精緻的粉色內衣。珍珠因為君斐的停頓而暫時回過神來,發現君斐看著自己的胸前,有些害羞的側了側身子蜷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