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宋北旭眼睛一亮,一本正經的看著他,不過那種驚喜瞬間又被急躁淹沒。
“你最好別自作聰明。”
宋流若心如止水,又繼續道“父親,雖然大哥不在,但也絕不能讓其他人,搶在了咱們前面,父親,你還忘了一個人!”
“何人?”宋北旭忙問。
“宋慍歡!”
話音剛落,宋北旭便瞪大了眼睛,驚詫的看著他。
“什麼!”宋北旭那雙深邃的眸子中,透露著震驚和些許慍怒。
“你說說宋慍歡!不行,這絕對不行!”宋北旭一口便直接否決了他。
“為什麼不行,當下就她一人有這樣的能力,如若不然,再無第二人!”宋流若一本正經的說著。
宋北旭勃然大怒,變色怒道:“她的體內是邪氣是邪功,怎麼可以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你這是何意?想讓百妖群體,全都來質疑本仙君的門下,私藏邪妖,包庇本族弟子修煉邪術嗎?”
“越是如此,便越要如此。”見宋北旭怒火中燒,宋流若又繼續解釋。
“父親,宋慍歡一事,早晚有一天會暴露的,紙包不住火,遲早有一天會被妖族百家知悉,那那個時候,話語權不在我們這兒,那才是百口莫辯,她現在邪氣加身,誰都不知道到哪一天,她又會控制不住自己而禍亂,與其等到那樣不可收拾的一天,不如我們先發制人,將這一訊息放出去,還會得到另一個效果!”
宋北旭臉色難看,目不斜視的瞪著他:“什麼意思?你再說一遍,難道現在將她身有邪術一事,和盤托出,然後讓百妖信服?”
“不,當然不是。”宋流若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又娓娓而道:“赤星妖仙,修煉赤星妖術,此法術高強至極,上可攻星宿下可震百妖,白鶴族弟子,苦心鑽研修得此術,師尊教導有方名師出高徒,誰人幹不信?就算到時候她控制不住,自己體內的妖邪之念,那是她修習過於高深,一不小心導致走火入魔,與我白鶴族又有何干系?”
宋流若侃侃而談,宋北旭這樣又一聽,他面色也沒有那麼難看,眼神也沒有那麼抗拒了,似乎也開始認同他這樣的做法。
宋流若見狀,又繼續道:“仙君,如今白狐族四周招兵買馬,廣納賢才將士,如今族中勢力已經日漸強大,我們若再不採取一些措施來,恐怕到時候就難以再作調整了,白山嶽四周招聯人心,若無反意,此舉何為?”
宋北旭點點頭,目光深邃而幽長,朝前方看去:“如今,看來也只是這樣做了,就是不知她願不願意這樣做…”
宋流若又毛遂自薦,“現在離比試開始還有兩柱香的時候,仙君,如果你能信我,我想我可以一試,去勸服她應了此事!”
宋北旭點點頭,“那好吧,那本仙君就將此事交給你,你若辦成,重重有賞!”
“多謝仙君!”
溫峴自與宋流若分開後,便帶著自己的隨從,朝白鶴族的後院走去。
宋慍歡的院子門是大大敞開著的,可任憑院外熱鬧非凡,她也沒有走出院子一步。
院子內常年陰涼,陽光照射不充足,才是晌午,陽光就已經打了斜,照不進院子裡,一陣冷風吹來,都覺得涼得刺骨。
宋慍歡手中拿著一把水壺,正在澆那機株乾枯的綠梅樹。
一陣涼風從她面前掠過,輕輕吹起她耳邊垂落下的幾綹頭髮,她一身素色的衣裳,這這樣的幽靜的環境裡,顯得相得益彰。
四處安靜得沒有一絲聲音,就連橙兒也出了院子,去外面湊熱鬧去了,留下她一人。
宋慍歡卻從未覺得,自己孤單的可憐,她只是希望那幾只綠梅成活時,盛開之日,能夠再見他一次。
一陣輕緩的腳步聲走近,宋慍歡愣了一下,微微動了動耳朵,已經察覺有人從院外走了進來,可她也只是愣了愣,又繼續低頭做自己的事情,絲毫不為所動,連頭也懶得抬一下。
對於她來說,已經沒有什麼事情,能夠攪動她那宛如一潭死水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