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流若也是大吃一驚,他眼神中,突然就多了一絲慌亂和不安,他原本是想無聲無息的殺了她,以絕後患,可沒想到,暗殺失敗,卻被她發現了自己。
兩人四目相對面面相覷,一種難以言喻的氣氛將二人包圍。
宋流若握劍的手又緊了緊,他眉頭緊鎖,顯然很是不忍,他心想,都做到這個份兒上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
他狠了狠心,目不斜視的看著她道:“宋姑娘,你不要怪我,你多活一日,我大哥就多一份威脅,我只能殺了你,你的存在只會毀了他。”
宋慍歡眼神一驚,見他拔劍朝自己的兇口刺來,那劍快如流星一般,只是見一道光影快速的閃動。
千鈞一髮之際,突然之間,門被人破門而入。
“砰…”
“二哥,你這是做什麼?”宋未辭破門而入,便親眼目睹了他正欲刺她。
宋流若被突如其來的聲響,驚了一下,他定了定心神,毫不猶豫,飛劍直朝她而起。
“咻…”突然,一道白光從宋流若面前一閃而過。
“啪”的一聲,宋流若的劍被宋未辭的無蹤劍直接開啟,側到了另一邊。
宋未辭已然站在他的面前,宋未辭一把緊緊的拽住他的手:“二哥,你在幹什麼。”
宋流若紅著眼,冷冷看著他,又瞥了一眼,正一臉倉皇失措的宋慍歡。
宋流若突然,又一把將宋未辭推開,毫不猶豫,又揮劍朝宋慍歡刺去。
“呼…”劍聲凌厲,宋慍歡雙眼淚眼婆娑,她突然就不閃躲了,她也覺得自己的存在,似乎也是個錯,還是師傅的包袱。
她這一生原就是孤身一人,是孤單是孤寂,既然如此,是滄海一粟的渺小,既然如此,又何必讓這樣的自己,成為師傅的包袱。
她輕輕閉上眼睛,眼角一晶瑩的淚珠,便就在她眨眼的瞬間落了下去。
久久,她都不見劍落到自己身上,她緩緩睜開眼睛。
宋未辭一手靜靜地,抓住枯骨劍鋒利的劍刃,緊緊的握著,鮮血從他的拳中流下。
宋未辭眼眸裡都是失望,他循著宋流若的目光看去,語氣平靜,卻失望透頂:“二哥,你要殺她,就先殺了我,她有什麼錯?所有人都想殺了她,我們原本該是她的靠山,你卻是一個比別人,更加等不及要殺她的劊子手,你這樣,真的太叫人失望了…”
宋流若眼睛忍不住的紅了,他沉默的看著他,突然,他猛的一下將手中的劍丟到了地上。
“哐當…”
劍落到了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他轉過身去,清冷的背影述說著他的言不由衷。
他微微側目:“再不走,就真的來不及了。”
宋未辭面上這才有了喜色,朝他道:“好。”
說罷,宋未辭轉過身來,將宋慍歡被綁住的手腳慌亂的解開。
宋慍歡搖搖頭,一把抓住他的手。
“小師妹,我這就帶你走。”
這時,突然門被人一腳,狠狠的踢開,一道閻羅般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來:“想走,一個都跑不了。”
三人心中一驚,一齊朝門口處看去。
與此同時,屋外闖進了十來個手拿大刀的黑衣人。
說話的人正是一身黑衣,戴著一件灰黑色披風的刁風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