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還是養尊處優的慕容夫人,她媽依舊還是那個疼愛她的好母親。
她的人生,就是被文素那個女人攪得一團亂,她該死!
“聞音和文素都在我手上,要想這兩個人好好的,你就來……”
林春菊也沒打算在晏褚來之前,就將兩個人打壞了,她拿出聞音的手機,用她的面容解鎖,然後順利地翻到晏褚的號碼,撥通對方的電話。
只是第一個電話打過去,顯示電話正在通話中,第二個電話打過去,同樣如此,林春菊懷疑是不是聞音的號碼,已經上了晏褚手機的黑名單。
見狀她只能從“文素”身上搜出她的手機,然後撥通晏褚的號碼,這一次,電話順利地被接了起來。
林春菊恨鐵不成鋼地看了聞音一眼,然後走遠了些,和晏褚說道。
“你沒事吧?”
在林春菊走遠後,“文素”緩緩睜開眼,然後小心翼翼地,朝聞音挪去,兩人私底下的交流並不多,聞音也沒有察覺到身邊人並不是真正的文素。
“你別出聲,我幫你把繩子解開。”
“文素”靠近聞音,然後趁著林春菊的視線並沒有看向她們,背對著背,費勁地幫聞音解著她後面的繩結。
原本憎惡著文素的聞音見狀,眼神閃爍,沒有唾罵出聲。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但是林春菊的電話很快就結束了,倆人的小動作,也被她看在了眼裡,一個疾步上前,將“文素”踹到一旁。
而此時的“文素”可不是原來那個文素,她敏銳地隨著林春菊的動作倒向一旁,臉上順勢露出痛苦的表情,好像真的被她踹傷了一樣,實際上,此時的她並未受到多大傷害。
“你們都等著吧,姓晏的馬上就要來了,我倒要看看,你們倆個,他到底會救哪一個,嗬嗬——”
林春菊有些神經質地看著聞音和文素,:“不過沒關系,不論選擇誰,姓晏的自己都得死。”
“音音,你別怪媽狠心,你害死了你爸,你該給他償命的,等到了地底下,我們一家三口,也就團圓了。”
聞音聽了林春菊有些瘋癲的話,直接嚇得靈魂出竅,她看得明白,她媽是認真的。
“媽,你別嚇我,我是你女兒啊,而且爸就我一個閨女,我要是死了,以後生辰死忌,誰給他燒紙啊,還有,還有……”
聞音眼神慌亂,視線看向文素時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你看剛剛你用我手機給晏褚打電話都打不通了,說明現在在那個男人的心中,我已經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但文素不一樣,她是晏褚的妻子,對他來說,文素才是最重要的那一個。”
現在聞音就只想將她媽的矛頭轉到文素身上,一邊想方設法喚起她媽為數不多的慈母心腸,一邊被束縛在背後的兩隻手也沒閑著,悄悄解著被“文素”已經解開大半的繩結。
後者暫且不提,前者,真的說到了林春菊的心坎裡,也是她最為糾結的一點。
林春菊是個思想迂腐且迷信的女人,她知道她和張天狗做的那些事,足夠他們下十八層地獄了,可是俗話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只要燒了足夠的紙錢買通地底下的判官,照樣也能有好日子過,因此每逢張天狗的生辰死忌,以及清明重陽等日子,她都會給張天狗燒紙錢,現在她要是死了,聞音也死了,誰給他們燒紙啊。
還有,聞音還沒生過孩子,她死了,天狗的香火,也就斷了。
林春菊眼神森森地看向了聞音,琢磨著,要不要放這個女兒一馬。
看到林春菊眼底的糾結,聞音稍稍舒了一口氣,這時候,背後的繩結也已經被她解開,只是聞音還裝作被捆著一樣,紋絲不動。
“好,我可以放了你,但是你要記得,你爸的香火供祀不能斷,不然,小時候你配合我們一塊哄拐孩子的事,可就藏不住了,我給一個你不認識的朋友去了信,但凡以後你有丁點做的不好,我給她的那封信件,就會大白於天下。”林春菊最終還是被說服了,決定放這個女兒一馬。
“那時候我也只是個孩子。”
聽她媽說起陳年舊事,聞音有些害怕,也有些羞惱。
沒錯,當初有一部分孩子事聽哄來的,可那時候她也是個孩子啊,她什麼都不懂,只是照父母的教導罷了。
“呵!”林春菊諷刺地笑了笑,她這個女兒就是這點厲害,總是能夠理直氣壯地,將所有的罪過,都推到別人身上,反正她永遠是最無辜的那一個。
小時候,還能用她確實不知情解釋,可是後來,她再長大點,總該知道當初的自己做了些什麼吧,林春菊的心那樣硬,有時候還會做噩夢呢,可她這個女兒就不會,跟個沒事人一樣,甚至還能坦坦蕩蕩的,接受曾經的受害者的好。
這一點,林春菊自愧不如,怪不得這個女兒能嫁到慕容家,她的心,冷著呢。
“這人,也快到了。”
林春菊呢喃了一句,想要去倉庫鐵門的破洞瞅一眼,這時候,聞音的眼睛已經盯上了一旁放著的匕首上,看著林春菊的背影,她咬了咬牙,直接躍起,拿上匕首,一個沖刺,將匕首紮進了林春菊的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