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他還順從名義,讓自己的長子前去消滅那棵巨松,到時候發生什麼意料之外的事,比如他的長子不敵巨松意外死亡,更是能斬除他的左膀右臂,徹底將他架空。
狠辣又不失精明的想法,是二房能夠想出來的陰招。
但知道了二房在想什麼注意,晏國華反而就不那麼緊張了。
“那棵巨松並不會主動攻擊人類,只要阿褚好好的,它就好好的。”
晏國華作為基地的話事人,他當然不會拿全基地民眾的性命開玩笑,因此在兒子從別墅區回來,報告給他關於那棵巨松的訊息後,他就好幾次派人近距離監視那棵巨松。
事實證明,只有在對兒子有敵意或是攻擊性的東西靠近的時候,那棵巨松才會主動攻擊,其他時候,它只是默默的生長,並不會有其他什麼怪異危險的舉動。
“笑話,樹又不是人,也不是那些貓貓狗狗能夠養的熟,你說它不攻擊人它就不攻擊人了,那之前那段影片又是什麼?”
白將軍插嘴說道:“現在,我們可以不追究你那個兒子惹出來的麻煩,但是,那棵巨松必須消失,不然基地人心惶惶的,到時候要是鬧什麼暴動,誰負責?是不是你晏國華負責?”
他氣的面紅耳赤,純然就是一副為國為命,大義凜然的模樣。
“國華啊,你也別怨你白叔說話太沖,但是這件事的麻煩確實不小,怎麼說,阿修才是你和林襄的兒子,是你名正言順的長子,一個外頭女人生的私生子,你為他做再多,又是何必呢。”
徐老將軍嘆了口氣,餘光注意著晏修的反應,對著晏國華說道。
“現在外面鬧著讓你給個說法,也鬧著讓你們父子自己解決那棵巨松的事,要是今天我們不給出一個處理結果,恐怕真的會引來基地內民眾的不滿,到時候,我們又何談治理呢,誰還會信服我們的話?”
徐老將軍語重心長的對晏國華說道,滿心滿眼,就是我為你著想的架勢。
“你說那麼多有什麼用,有些人就是被小三和小三生的兒子迷了心竅,照我看,一個不將全基地人民的安危放在心上的人,根本就沒有資格掌控基地的大權,國華,趁沒有鬧的太難看,你就放權吧。”
白將軍和徐將軍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雙簧演的,都比臺上唱戲的那些人還精彩了。
晏修中途好幾次想要說話,卻都被晏國華也制止了。
“所以今天開會到底是什麼意思?你們大家這是都打算讓我交權了?”
晏國華看向那些坐在會議廳裡的人,一些在末日前就是他的政敵,而有一些,卻是他一手扶植起來,被他視作心腹的存在。
“將軍,這件事確實是你做錯了,現在民眾日日喧鬧,就連軍隊裡徵集的那一批異能者都表現出了不滿,這些日子做任務一天比一天消極,要是不作出些處罰,然後消滅那棵變異巨松,恐怕,真的沒法服眾了。”
林權對著晏國華無奈的說道,低垂著眼,乖順忠心的樣子,好像前不久以晏國華的名義抓人,害得晏國華被頂上風口浪尖的那一個人不是他似的。
“好好好。”
晏國華看著在場的眾人,忍不住冷笑著連道三聲好。
“既然那麼多人都覺得我有錯,那這個將軍,我不當就是了,你們既然認為你們做的對,那就去做對你們而言,覺得正確的事吧。”
說罷,晏國華回頭看了眼會議途中,一直站在他身後的兒子,示意對方跟自己離開。
“國華,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麼脾氣還那麼沖呢,誰也沒真想趕你走啊。”
聽到晏國華說的那番話,在場不少人眼裡閃過喜悅的神情,徐老將軍開口挽留了幾分,至於是不是真心實意,就只有他自己心裡頭清楚了。
“就是啊大伯,其實你只要向民眾認個錯,然後再讓大堂哥帶人將那棵變異巨松除了不就好了,每人想要趕你走,你對基地的貢獻,我們所有人都看在眼裡。”
晏信站出來,面色誠懇地對著晏國華說道。
“大堂哥,你快勸勸大伯。”他還看向了站在晏國華身後,顯得過分沉默的大堂哥晏修,語氣真誠。
要不是晏修知道這件事背後肯定有他的影子,怕不是還得被他給欺騙了。
“誰都不用勸我,錯就是錯,對就是對,我晏國華問心無愧,誰也不能強壓著我低頭。”
說罷,晏國華甩臂離開,晏修緊跟在他身後。
“呵,要是真問心無愧,他哪裡來的私生子啊。”
“就是,一個光明正大將私生子養在身邊的人,有什麼資格在咱們面前演什麼深明大義。”
晏國華父子走後,會議廳沉默了一陣,然後不知道是誰起的頭,開始小聲批判起了晏國華的人品,漸漸的,批判聲越來越多,彷彿這樣,就能夠和基地下一任話事人,表明自己恥於和晏國華為伍的立場一樣。
“這件事,終究是我大伯不對,我作為晏家的小輩,代我大伯向大家道歉。”
隨著議論聲越來越響,晏信站出來,誠懇地朝在場的那些長輩深深鞠了一躬。
“作為小輩,我沒法指揮我大伯做些什麼事彌補,但是為了基地未來的發展,為了安撫民心,我願意代替我堂哥,召集一批願意為了安全基地而戰的熱血之士,前往新基地,消滅那棵變異巨松,還基地一個和平。”
晏信同樣也是一個異能者,只是他的天賦沒有晏修來的高,只是普通的單系異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