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強,那個人的氣運好強。”
魅姬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出現的,通常來說,她出現的時候,意味著目標出現了。
鐘筱朵還是頭一次聽見對方那麼失控的聲音,她順著對方指給她看的方向瞧去,看到那個站在人群中格外吸睛的男人,心跳停了幾拍。
她認識他,當初她是多麼渴望,那個男人才是她的父親。
“我從來就沒有見過氣運那麼強盛的男人。”
魅姬的神情有些瘋狂,別人看不見,她可是看的明明白白的,那個男人身上的氣運幾乎凝聚成了一條光柱,閃耀的金光如同一條飛躍的巨龍,盤旋在光柱之上。
那樣強盛的氣運已經形成了自己的威勢,只是看著,魅姬都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這樣的男人,這樣的氣運,要是能夠被她所用,她還哪裡需要寄居在這個沒用的肉身上,恢複她原本的軀體,坐地飛升,也只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
魅姬貪婪地看著那些濃厚的氣運,恨不得鐘筱朵現在就躺倒那個男人的床上。
“你們年輕人自己多交交朋友,你張叔叔叫我了,剩下的,你自己機靈些。”
傅欣蘭沒有注意到女兒的心不在焉,看到煤老闆在朝她招手,拍了拍女兒的肩膀,丟下她就朝那個煤老闆走去。
在傅欣蘭離開後不久,鐘筱朵看晏褚離開人群,向宴會廳的陽臺走去,咬了咬唇,端起一杯紅酒喝了猛灌下去,很快的,臉頰上就呈現了漂亮的駝紅色,清純中,多了幾分誘人的嬌媚。
“不好意思,我沒想到這裡還有人,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鐘筱朵端著一杯紅酒,掀開陽臺遮掩的簾子,對上晏褚的視線後驚呼了一聲,輕咬著紅唇,害羞又嬌怯,彷彿沒有預料到這裡還有另外一個人的存在。
“對不起,對不起。”
她連連點頭,為打擾到晏褚的清淨而羞愧,正在她慌忙想要離開的時候,鞋尖不小心踩到了,裙擺,驚呼著,整個人向晏褚所在的方向摔去。
“其實我覺得,七彩的頭發更適合你,比如紅橙黃綠青藍紫,有興趣嘗試一下嗎?”
沒有預料當中英雄救美的公主抱,也沒有她緩緩睜開眼時,和對方四目相對的一眼萬年,晏褚只是虛扶了一下她的肩膀,確定她能夠站穩後,就放開了手。
鐘筱朵瞪大了眼,怎麼都沒有想到對方會是這樣的反應,至於他剛剛說的那些話,聽在鐘筱朵的耳朵裡,更是莫名其妙了。
“還有,我很想問問你,你哭泣的時候會流鑽石嗎,沒有鑽石,小珍珠也是可以的。”
作為一個人見人愛的瑪麗蘇,怎麼能夠沒有瑪麗蘇獨有的特長呢,晏褚一直很好奇,那些小說裡的七彩瑪麗蘇哭泣時留下的那些珍珠鑽石,不會將她們的眼球劃破嗎?
鐘筱朵預備了一肚子的話被晏褚這幾個奇怪的問題堵了回去,她覺得自己的腦迴路和對方似乎不在同一個頻率上。
“都不可以嗎?”
晏褚有些失望,看了眼她手裡端著的紅酒杯:“所以也不是喝花露水就能長大的花仙子嗎?”
“嘖!”
一聲輕嘆,配上搖頭的動作,完全體現出了晏褚此時嫌棄的心情。
不喝花露水,不流珍珠眼淚,連頭發都不是七彩的,這個瑪麗蘇很不成功啊。
晏褚將擦完手的手帕扔在了一旁的煙灰缸裡,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鐘筱朵,然後轉身離開。
一陣涼風吹過,穿著露肩抹胸長裙的鐘筱朵渾身顫抖,不是被凍的,而是被氣的。
雖然聽不懂剛剛晏褚那些話的意思,但是鐘筱朵很明白,她被那個男人給羞辱了。
他怎麼敢,他怎麼敢!
鐘筱朵的牙齒咬的格格作響,在得到魅姬之後,她第一次在男人身上嘗到挫敗的感覺。
而另一邊,晏褚在拉上通往陽臺的簾子,重新回到宴會廳時,表情卻變得有些凝重。
他完全沒有剛剛表現出來的那麼輕松,第一次面對面的較量,他意識到,對方身上那種莫名的改變,似乎有些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