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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晏褚, 還我兒子女兒命來。”
失去孩子的父母需要的就是一個發洩口, 晏天是活動的組織者和車禍的駕駛司機,他是所有家長心裡最恨的人, 可是他死了, 恨一個死人能有什麼用?
晏褚就不一樣了,他是車子的主人, 就如同徐淑芬說的那樣, 如果晏褚不借車, 就不會有之後的慘劇發生,尤其在他們的兒女早早喪命的時候, 晏褚好好的活著, 在這些悲痛的家長眼裡, 這就是最讓他們憎惡的事情。
晏褚剛進門, 以徐淑娟為首的人就朝他沖了過去,撕扯著他的衣服, 讓他給一個說法。
除了那些真的因為自己兒女的死喪失理智,只知道哭泣咆哮的父母,還有一些渾水摸魚,妄圖多得到好處的所謂親戚們。
這四個死去的年輕人都是獨生子女,處於這些父母所在的年紀, 想要二胎, 可不是一個容易的事, 唯一的孩子又死了, 留下的那點東西還不是便宜他們的兄弟姐妹, 外甥侄女之流的。
人人都有私心,在為家裡的小輩惋惜的同時,那些跟著過來的親戚們又有自己的小心思,想著多要點賠償金,因為這些錢將來很有可能會便宜了他們。
算一筆簡單的帳,車禍時坐在駕駛位的人是晏天,如果他是過錯方,咬死他,晏金生家也就一套不大的老破房子,存款也極其有限,並能賠償多少錢,尤其考慮到晏天也在這場車禍中死亡,更加不可能賠償他們一分錢的損失。
而咬住晏銀生一家就不一樣了,晏銀生家有兩套房,其中一套還是新區的新樓房,那一邊房價漲的快,起碼也值個四五百萬了,加上家裡的存款,真要認定對方這個車主負賠償的責任,賠償金應該是很可觀的。
這些人誰不知道晏褚在這件事裡完全就是無辜的,但是在利益面前,他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大伯孃,我要是沒記錯的話,當初堂哥來我家借車,你也是知情的,這個意外誰都不想看到,但是我希望你能夠冷靜一些,別把莫須有的罪名往我身上推。”
晏褚皺著眉,拽開徐淑芬想要往自己臉上抓的手,同樣的也將那些張牙舞爪朝他沖過來的那些人用巧妙的力道推開。
“怎麼不是你害的,要不是你借了車,他們就不回去旅遊,也不會發生這一起車禍。”
說話的是差點成為徐淑芬親家的女人,她的女兒馬上就要結婚了,雖然這個女兒往日裡盡惹他們生氣,自己找的丈夫也不合夫妻倆的心意,但是女兒死了,他們能回想起來的只有她兒時的可愛,和她身上所有的閃光點。
似乎是被徐淑芬洗腦了,原本矛頭對準晏天那個已經死去的準女婿的女人恨上了晏褚,赤紅著眼,恨不得從他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大伯,你也認為這是我們家的錯,我們不該借這輛車?”
晏褚沒有理會那個女人的話,而是將目光轉向了一旁一直蹲在角落裡,雙手抱頭,對著這一出鬧劇默不做聲,痛苦狼狽的大伯父晏金生。
不知道為什麼,對著侄子那雙眼睛,晏金生隱隱有些心虛。
他心裡清楚,這件事他們家根本就不在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在媳婦說動所有人來弟弟家鬧的時候,晏金生詭異的沒有開口制止。
晏天是他的兒子,唯一的兒子啊,他那麼疼他,不然也不會在對方三十出頭的年紀,依舊縱容著對方啃老。
徐淑芬那些荒唐的指控,晏金生並未放在心上,但是聽多了,心裡隱秘地對弟弟一家産生了不喜和厭惡,與此同時,他又知道這樣的情緒是不對的。
兩邊焦灼,也就有了他默不作聲,兩不相幫的態度。
“阿褚,你大哥死了。”
沉默了良久,晏金生只蹦出了這麼一句話。
是啊,晏天已經死了,不管這件事孰是孰非,他已經付出了自己的代價。
雖然沒有直接明說,但是晏銀生和妻子都聽出了晏金生的怨懟,因為晏天的死亡,這個往日裡厚道老實的大哥終究還是怪上了他們。
而晏褚並不這麼想,他看了眼那個抱著頭蜷縮成一團的男人,永遠都是這樣,在原身的記憶裡,徐淑芬為了維護自家的利益,總是火急火燎的沖在最前頭,而這個永遠都不爭不搶,友愛兄弟的男人,卻從來不會在徐淑芬做的過分的時候上前阻止,徐淑芬幾句,在他偃旗息鼓之後,他們只會迎來徐淑芬更猛烈的攻擊。
且不論是不是因為晏銀生和杜鵑的良善助長了徐淑芬的囂張氣焰,在往日的相處裡,徐淑芬佔盡了便宜,可老實人晏金生絕對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麼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