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金盞德離婚時分的那些錢,因為她養成的高消費習慣,除了買房剩下的錢被揮霍一空外,五套房子她還變賣了兩套,直到察覺到這樣的日子維持不了多久後她才改變自己的狀態。
這時候京市的房價還沒漲到十幾年後誇張的地步,房租也並不是很高,收來的租子杜美娟也得精打細算著花,每當想起她本能擁有的富裕生活,她都悔不當初,只可惜,她也明白,金盞德是不會和她複合了。
原身的願望裡沒有要報複他們的任務,晏褚覺得這樣就足夠了。
“喂,大忙人,三天之後的婚禮你該不會忘了吧?”
侄子結束通話電話後,又一個電話打了進來,來電顯示上的名字是曉曉。
“忘記什麼,我也不能把婚禮給忘了啊。”
電話那頭傳來清脆的笑聲,然後絮絮叨叨的跟晏褚說著自己的緊張和期待,全程晏褚都不嫌麻煩,微笑地聽著,直到那邊把電話結束通話。
“你這領帶打的不好。”
金盞花穿著枚紅色的上衣,燙了個時髦的小卷,還抹了晏褚送她的口紅,一點都看不出來是個六十歲的老太太了。
她指揮著因為念書還住在家裡的孩子穿衣打扮,忙活地跟陀螺似得。
“真帥氣,不愧是我的兒子。”
金盞花看著穿著筆挺的白色西裝的兒子,幫他理了理領帶驕傲地說道。
“花姨,時間差不多了。”外頭跑進來一個晏褚的同學,她也來不及感嘆了,催著兒子趕緊開車去接人。
“你一定會幸福的。”
在席家,看著那個穿著潔白婚紗的姑娘,晏褚對著她說道。
“嗯,我會幸福的。”
席曉曉重重的點了點頭,她再一次成為新娘了,只是新郎不再是眼前這個男人。
不是眼前的這個青年不夠好,實際上所有人都看好他們能夠成為一對,席曉曉克服了對上一世的恐懼,兩人成為了朋友,但是更深一步的,她做不到。
記憶是無法清除的,眼前這個人是無辜的,可是她沒辦法再講他擺到丈夫的位置。
做朋友,也是很好的。
晏褚以席老爺子和謝老太的幹孫,席曉曉的幹哥哥的身份,代替她父親的位置,將她交到了她選中的青年的手裡。
對方選擇開始新的生活,他也遵守對原身的承諾,會好好護著她一輩子,以兄長的身份。
“你瞧瞧曉曉都結婚了,你二十八了還單著,什麼時候給媽找一個媳婦回來啊,虧我一直還覺得你和曉曉會成一對呢,可惜那麼好一孩子。”
老太太看著臺上的一對璧人,紅著眼眶戳了戳小兒子的手臂。
不知道為什麼,她真覺得曉曉應該成她媳婦的,可惜了 。
“大蛋和他女朋友的事快定下來了吧,說不準改天媽你就當曾奶奶了,我現在忙著研究,也沒工夫找物件啊。”
晏褚總是用這個理由糊弄老太太,不過老太太確實也是好糊弄的,聽小兒子說起大孫子的婚事,立馬就被轉移了話題。
這輩子單著,挺好……
他沖著臺上的新人笑了笑。
晏褚,生於1969年,死於2037年,偉大的醫學家、慈善家,一身致力於神經生物學病毒學的研究,終身未婚。
“叮,任務完成,現結算當前積分餘額。”
熟悉的聲音在晏褚耳邊響起,他又回到了系統空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