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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自神劍無恙而歸,人心起伏,卻是派出了大量的探子搜尋帝都東側。
當然,這範圍廣袤,囊括數州在內,加之各州不靖、道路艱難,豈是說查探就可查探出的?
非得空耗個數載光陰,那個時候,唐弘會位於什麼樣的高度?
而趙侯李章一行自返回趙郡之後,面臨李趙氏追問,其嫡子很是憋屈的將此行告之於李趙氏。
對於趙侯嫡子來說,無疑是很憋屈的。
此前早就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可如今,偏偏等他上去了,那神劍就忽然沒了,時機卡的到了現在,肚子裡還是一肚子火大,卻偏偏說不出什麼,心裡卻是將東部那某人給嫉恨上了。
李趙氏聽了,也是不悅,面若冰霜的朝著青玄道人質問呵斥,似是更加認定,這一切和青玄道人有著關係,或許是那女人的第六感,讓她認定,這青玄道人有問題。
亦或者,她自己也未曾察覺,這冷若冰霜的臉色,以及那姿態,有著一種對某種存在的心慌,哪怕再不可能……再不可能……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她始終有著一種猜測……
“帝都東部的那人,一切的幕後黑手……會不會是唐弘……那個雜種?”
她不去想,也不敢去想,而是一味的苛責青玄道人。
而她這樣的姿態,很顯然得到了趙侯李章的厭惡,認為李趙氏在無理取鬧,但顧忌其身後妻族,不好給了冷臉色,當下說道:“夫人,你且回去休息,此事確有蹊蹺,我這就帶了去好好盤問,你莫要氣出個不是。”
這話說出,也不問李趙氏的意思,帶著人就離開了。
李趙氏見著他那態度,自然不肯相信,但也無可奈何,憤憤之下,只能拉著還站在一旁的趙侯嫡子,也是離開了,打算細細詢問其中詳盡過程。
而李恪則是跟著李章走了,見著趙侯李章走出不遠後,朝著青玄道人道了罪,又說了幾句,趙侯打發了他們離開,留下了長青道人說話。
李恪和青玄道人、樑棟三人並排走了一會,李恪忽然停了下來,對著青玄道人慾言又止,但顧忌樑棟在,也是欲言又止,做出姿態。
樑棟察覺後,連忙一拱手,很是乾脆的託詞政務繁忙,告辭離開了。
見著樑棟離開,李恪看著青玄道人,說道:“敢問青玄道長,你可有辦法尋得一人?當然,並非尋常人,正是趙侯子嗣,想必……青玄道長應該知道我說的是誰。”這話一說,李恪一雙眼睛死死盯著青玄道人。
青玄道人聽了,面色露出一抹恍然,並無其他異色,旋即很是為難道:“實在抱歉,貧道法力大虧,短時間內恐怕沒有辦法施法,請見諒,若無其他事情,我先告辭了。”說完毫不猶豫離開。
李恪見著青玄道人離開,有些不敢置信,他心中就有猜測,這個青玄道人和唐弘絕對有著聯絡,那李趙氏之所以如此懷疑此人,就是因為此人在唐弘孺子時期,三番兩次為其開脫。
為什麼不告訴他?
對了!想必這青玄道人誤以為他要加害唐弘?
這該如何是好?
我該怎麼說明立場?
等會,若是自己誤會了,表明了力場,這青玄道人扭頭告狀,又該如何是好?
李恪一時糾結了。
而他並不知道,青玄道人離開後,很是虛驚一場的擦了擦汗,腹中暗暗說道:“這李恪智商莫非有毒?如此年齡,也是入了官場的人,為何還如此幼稚?言行舉止完全不過腦子,差點害死我!”
青玄道人心中將李恪加入不可親近的名單後,搖了搖頭離開了,心裡繼續吐槽著:“話說,這趙侯嫡子也太可憐了,被分神隔了千里之遙打了一巴掌,白跑了一趟,空手而歸。
雖說原本計劃一團亂,不過也算壓抑了一下這趙侯嫡子身上的龍氣,只要此子再做錯幾件大事,就會直接動搖龍氣對其的信任,再加上這地脈中的龍氣,並非沒有選擇,自然而然就會加註在分神的身上。”
“算算日子……徐皇也該掛了。”
青玄道人目光倏然之間朝著西南方向遙遙一看,只是幾秒,就收回了目光,匆匆離開了。
而與此同時,徐皇大薨。
當夜,太子發動叛亂,叛亂持續17天,李昱也只做了17天的皇帝,最終,太子殺入宮門,殺死了自己的親生兒子,登上了皇位,為新一任的徐皇。而他並不知道,在這17天裡,李昱發出了一份聖旨。
而太子得位不正,違逆了徐德宗的遺願,一時之間,天下各地宗族一時之間人心浮動,就是在等第一個跳出來。
果真,大徐298年,更始元年1月14日,徐侯李瑾以掃除叛逆為藉口,開始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