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陸曉曼受寵若驚,摸摸自己的兩頰,笑了。“你是誇我呢,還是貶損我呢?”
“當然是……呃,說你長的有特點,可能我在歐洲待久了的緣故吧,看到你忍不住說了出來,勿要見怪,我是說,嗯,你很漂亮,有某種別樣的美。”
兩位太太開心的笑了,側身湊到一起細言細語觀察著她們,陸曉曼捂著嘴巴咯咯的樂,被孟成豪一番話逗得花枝亂顫。“那孟局長你……是喜歡西方女子呢,還是喜歡中國女子呢?”
“我喜歡……”孟成豪扭頭,二姨太狠狠地盯了他一眼。
“啊,我們家成豪當然是喜歡陸小姐這樣的大家閨秀了,呵呵。”二姨太在下面踢了一下孟成豪的腳。
“實在抱歉,我要去醫院換藥了。”孟成豪站了起來。二姨太指著孟成豪胳膊上的繃帶,趕緊解釋道:“他前天晚上被一個唱戲的癟三紮了一刀,胳膊流了好多血,當時嚇死我了。”
陸曉曼一驚:“怪不得呢,剛才我沒好意思問。”
“沒事,好在有驚無險。”孟成豪說道。二姨太拉了拉他想讓孟成豪坐下,對她們母女笑了笑,說道:“剛才小李開車送圓圓上學去了,待會兒吃了午飯再去醫院換藥,你現在應該跟陸小姐多聊聊啊,不急不急。”
陸太太:“哎,是不是那些盜墓賊報複你呀?”
“是啊,那個武一鳴跟程辛亥是一夥兒的土夫子,就是下九流的盜墓賊,枉我們老爺身前把他們當親兒子一樣看待,居然恩將仇報。”二太太哼了一聲,轉頭對孟成豪說道,“兒子,你得想辦法弄幾支槍守宅子啊,我現在睡覺都擔驚受怕的,知道嗎?”
“知道了。”孟成豪看看天,說道,“我看這天氣馬上要變了,得去一趟醫院才行。”
“這孩子,你……”二姨太憋著氣,知道孟成豪還想著許青青那丫頭,但在客人面前又不能立即發火,只好忍忍了。
陸曉曼站了起來:“我開車帶你去吧。”
二姨太高興道:“好,好啊,你們在路上多聊聊,彼此多加了解,我跟你媽媽在家等你們,快去快回,待會兒一起吃午飯。”
“那是你的車?”
“嗯,我開車的技術很好,放心好了,走吧。”
孟成豪無奈,只好帶著陸曉曼去前面。二姨太與陸太太看著二人離開,對這兩個年輕人都十分滿意,聊得更契合了。
天色漸暗,程辛亥聽著風聲越來越大,便走到視窗搬起牆角平躺著的木板,挪動一下,看看視窗外面的波濤。“下不下雨啊,都等一天了。”
程辛亥堵上視窗,走到大門,小聲喊道,“山姆先生。”
沒有回應,程辛亥再喊了一聲,“奇怪,不是說要教我自然科學嗎?難道沒聽見?”
“山姆先生。”程辛亥探頭出去,也看不見隔壁牢裡的情況,見沒有人應聲就坐回床上。
也不知過了多久,狂風大作吹倒木板,程辛亥驚醒,跑去把木板再度蓋上,“風好大,真的要下雨啊。”瞅瞅外面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見。
拍拍手,砰地一聲,那木板被大風吹開打在他額頭上,程辛亥叫了一聲痛趕緊堵上木板,這帶窗戶雖然能享受一下夕陽,可是遇到狂風暴雨卻是麻煩啊。“總不能一直這麼頂著吧?”
程辛亥腳下石頭微微歪動一下,低頭用屁股頂著木板,搬起來那塊大石板,“啊,空,空的!”
程辛亥嚇了一跳,轉而大喜,抬頭看看牢門見沒有獄警,心裡噗通噗通的亂跳,“這下有救了,太好了。”程辛亥將地上兩塊大石板搬開壓靠在木板上,木板被大石頭頂著正好可以抵擋狂風。
回到牢門瞅瞅,想必已經夜深了,又是狂風暴雨的天氣獄警肯定不會來了,快步走到坑道口,試探著下去。
洞裡漆黑一片,只好摸索著爬行,大約六七步的樣子坑道到了頭,程辛亥摸著四周,“難道之前的犯人才打了一半?唉。”
程辛亥不覺失望,站起轉身,頭碰到上面一下感覺有些不同,伸手摸摸頭頂好像也是一塊木板:現在要是逃跑的話,海上風大浪大肯定沒有生還的機會,不如等雨過天晴再跑。
打定主意,程辛亥往回摸,剛挪動兩下又停下來了,“趁著天氣不好要不推開看看?”程辛亥打定主意看看外面的情況,這樣可以做到知己知彼,免得跑出去正好在獄警的眼皮地下,豈不是很糟糕?
轉身,爬了回去,程辛亥雙臂用力頂了頂木板,落下些灰土,再起腰用力,縫隙間透過一縷亮光,心裡砰砰跳個不停。
“來了。”
哐的一聲,程辛亥嚇得一抖,蹲下來。
“別藏了,我都看見了。”那腳步聲越來越近。
“山姆先生,是他。”程辛亥頂開木板,往一旁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