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槍聲是誰打的?”孟成豪扭頭看他,笑著說道,“總不會是鬼魂作祟吧?”
“局長,撈上來了。”
床單解開,孟成豪一驚:“是她!”
“她,她們私通,又偷走了我保險箱裡的錢,我,我……”
孟成豪:“然後,你把姦夫淫.婦打死了,對嗎?”
“不對,是有人陷害我,怎麼會這麼巧合呢?姦夫明明跑了,怎麼會在這裡出現。”
“那這床單是你裹的吧,這怎麼解釋?聽說,秦法官把香妃從卡薩夜贖身出來,花了不少錢呢。”
“孟局長,咱們都是朋友,這一切都是有人栽贓陷害……”
“不,我跟你不是朋友,你知法犯法,是犯法者,我是執法者。”孟成豪拿掉秦法官手裡的槍,喊了一聲,“帶走!”
禮拜一,中午。
盧師長在家裡喝著悶酒,盧太太興奮地從外面跑了進來,手裡不停地晃著報紙。
“嚷嚷什麼,煩死了。”盧師長罵道。
“快看快看,萬巴房産公司的新聞,他們已經澄清事實真相了。”
盧師長放下酒杯,大略掃了一眼:“不就是警察局沒抓到把柄嗎?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我剛從股票交易所回來,你知道嗎?萬巴的股票漲起來了。”
“什麼,又漲起來了,漲了多少?”
“五十三塊。”盧太太坐到他旁邊,開心不已,“我看下午還得漲,過不了一個禮拜價格肯定又要漲回去,我能不高興嘛。”
“媽的,這不是便宜姓程的嗎?”
“什麼?”
“我把股票都給他了,只要二十萬大洋,那我不是……”
“師長,師長,張司令來了。”一個警衛跑了進來。
“慌慌張張的做什麼。”盧師長戴好軍帽,整理一下領子走出門。
“張司令,您來怎麼不提前打個電話通知一聲呢?我好派人去接你呀。”
張司令面色鐵青,抖開一張紙:“委員長震怒,我已經保不住你了。”
“這是什麼?”盧師長打了一個激靈。
“哼,你私自挪用二十萬軍餉去買股票,虧空殆盡,現在整個軍政界都知道了此事,你竟然還有心思喝酒!”
盧師長慌了:“張司令,這才過去兩天啊,怎麼會盡人皆知呢?這事太詭異了。”
張司令氣得發指:“你知不知道,湘贛邊剿匪屢屢失利,政府財政吃緊,這一批軍餉是我千辛萬苦從委員長那裡要來的,現在各軍都知道此事,你這不是把我推進火坑裡烤嗎?”
“我太太剛才說股票漲了,過不了一個禮拜肯定能把軍餉弄回來,請張司令給我時間,我現在馬上去找程老闆要回股票單據。”
張司令:“什麼,你把股票賤賣了?”
盧師長:“沒,沒有。”
張司令:“來人,把他的槍卸了,送到南京軍事法庭!”
“張司令,張司令,您聽我說,我一定會把軍餉追回來的……”盧師長被張司令的警衛捆綁起來,盧太太在一旁哭求著張司令。
“我真是恨鐵不成鋼!現在,委員長為此事大為光火,你到南京軍事法庭去解釋吧,哼!”張司令甩手,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