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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元
“……景元,你不必上班嗎?”
忍冬手腕一抖,筆下娟秀的字型便長出了一條長長的“腿”。她壓著自己的怒氣,試圖平心靜氣的提出自己的疑惑。
但導致她出現這番意外的人卻依舊滿臉溫柔的笑意,也不答話,好似這番敷衍便可糊弄過去。
忍冬沒有抬頭看他,但他的存在感早已避無可避,連同掩埋了她的青玉鎮紙,蔓延到了紙面。
忍冬手中的筆杆稍稍傾斜,撥開了紙面上沾染了一點墨跡的白發,繼續提正筆杆,想繼續寫下去。
但……
視線,太過灼熱了……
筆端遲遲無法寫完一個字,若是放棄,忍冬總覺得麵皮燥得慌。她的手腕就這般僵在了半空,將落不落。
大約是裝聾作啞的人也滿足夠了自己的眼睛,這才笑吟吟地說:“大事交由符卿練手了,我才這般得空。夫人~練字不能一蹴而就,可否陪我對弈一局?”
忍冬順勢放下了筆杆,握拳清咳一聲,微微點了點頭,答應了。
景元這才從忍冬的書桌上直起上半身,一身卸掉裝甲後簡約的白襯衣,隱約顯露出了肌膚的顏色。
忍冬目不斜視的走向院內池塘邊的小涼亭,鄭重告誡自己千萬別色心上頭。
長風朗朗,竹枝輕撞,周圍的環境沒有了前些時日的緊繃感,一切在忍冬看來剛剛好。
她先景元一步坐到了倚靠著欄杆的位置前,這個位置以往總是景元佔據著。她對後來一步的景元攤手向對面的位置,唇角勾著笑意,看著被風撫起漣漪的水面,依舊沒有正眼看景元。
景元不在意,乖乖坐到了對面,還趁忍冬沒有意識到時給她擺好了棋罐。
她挑開蓋子,垂眼望著其中換了主人的白子,指尖觸及它們溫涼的玉面,總算抬起眼睫看了對麵人一眼。但一眼之後,她的視線就落到了星羅棋佈的棋盤上。
她不太擅長對弈啊……反倒是對面的家夥,這漫長八百年的歲月,其中大約多於七百年的下棋史,來者不善……
“夫人~你先~”景元嗓音宛如摻蜜了一般,在忍冬耳裡聽來,無端顯得齁甜又黏糊糊的。
她夾起一枚白子,隨意落到了棋盤正中。
反正又下不贏,隨意走走吧。
景元並未對她這步棋說什麼,反而興致勃勃的啪嗒啪嗒跟了起來。
回到羅浮那日,在經過一系列算得上驚心動魄的過程之後,當她被熟悉的人摟入懷裡,被那股熟悉至極的氣息包圍時,她大約是被這些感動了腦子,一瞬間便把她離開這段時日的真心話毫不遮掩的脫口而出。
雖話不假,可她原先是打算徐徐圖之的,並沒有想光明磊落到如此全然洩露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