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用飛霄入局?她確實很適合……”忍冬也忍不住按景元給出的方向思索開了,“有步離人血統的狐人,還有跟步離人相似狀態的【月狂】,我現在雖只能壓制緩解,但若能有更多樣本……”
忍冬說起這些,眼裡是不住的期待和理智的冷然。
雖說飛霄算得上她的朋友,但對忍冬來說,還是繼續探索自己的能力,早日找到解決魔陰身的方法最重要。畢竟……
她看向了在她肩頭打著哈欠,一臉睡意困頓的景元,揉了揉他的頭頂,嘴角揚起了柔和的弧度。
你最重要。
景元搖晃的稍抬起頭,臉頰軟乎乎的對忍冬露出了一個笑容,語調慢吞吞補充,“這次,我還邀請了列車組。有他們作為補救的緩沖,起碼不會以很糟的結果收場。夫人不用擔心~我不會讓夫人面臨兩難的抉擇~”
忍冬滿眼都是景元看起來好捏的樣子,雖大致聽清了他的話,但多少沒有往心裡去。畢竟兩難的抉擇?不,這裡只有一個選項。
夜深了,羅浮上空的虛擬天幕隨著時間漸漸透明,跟宇宙的星空重疊,絢爛的光影在黑沉的幕布上顯出特別的浪漫情調。
剛抵達羅浮的星抬頭望了一眼,轉而低頭無所謂的繼續向前。
新地圖,新地圖!她來了!
接下來的幾日,忍冬這邊歲月靜好,景元那邊鑼鼓喧天。大家各有各的“忙碌”。
就在演武儀典即將召開之際,就像炸藥桶內的壓力積蓄到了極致,一切隱含在暗中的小動作都浮出了水面。
先是公司的一批機甲檢測出問題被扣押,負責人跟羅浮糾纏;接著爆出了羅浮內部官方人員存在被替換現象……更讓忍冬頭疼的,是彥卿跟雲璃的相處,簡直是冰火不溶!
她既要關注雅利洛三人,也要充當彥卿雲璃之間的調解者。
雅利洛那方倒沒什麼問題,主要是彥卿雲璃兩人,遲來的讓忍冬感到了自身年紀大了。
不然,她為什麼搞不懂雲璃為何一定要搶彥卿的劍,而彥卿很難跟她溝通的問題……
他們的沖突還導致打了一架,而她匆匆來遲,只能感激的看著飛霄帥氣的背影遠去。
“解決了?”忍冬沒有詢問這一架的前因後果,端看兩人之間平和下來的氣氛,她更關心的還是會不會再有這種心力憔悴的問題。
彥卿慚愧低頭,手中拿著雲璃歸還的飛劍,低聲對忍冬道歉:“對不起,師娘,讓您擔心了……”
“忍冬,抱歉……”雲璃也低頭了,指尖扭捏的不斷絞著,心虛的樣子盡顯。
忍冬肅穆的臉燦然一笑,一把攬住兩個小家夥,“和好了就好,我也不問了。年輕人嘛,打打鬧鬧的很正常~走,我請你們喝奶茶!難得能有的偷懶時間,不寬慰寬慰自己的五髒廟那可不行~”
兩人排排坐喝了奶茶,轉身雖仍舊相處有火氣,但總算不至於到劍拔弩張的地步了。
聽彥卿說,他們還打了個賭約,兩人一同教導三月七劍術,誰能教會她,並且在演武儀典奪得高排位,誰就是那場沒分出勝負的打鬥的勝者,得到仙舟第一劍術天才的名號!
少、少年嘛,總是意氣風發,對吧?
“景元?”忍冬喊坐在書桌前沉思不動了十幾分鐘的他。景元聞聲茫然抬頭,“啊?”,雖然眼神很快清亮了過來,問她怎麼了。
但忍冬還是嘆氣了,“我說,彥卿跟雲璃的關系很好玩,少年意氣風發的,讓我感覺自己像個滿眼迷茫的老古董了。你在想什麼呢,那麼入神?”
景元沒注意前面忍冬的話,他現在的腦子都被正在執行的事佔據了。忍冬也不在意,走了過去。
他攬住走過來的忍冬的腰,疲憊的說:“想這工作怎麼都做不完,想怎麼給那些虎視眈眈的人自然賣出破綻,還想什麼時候退休……符卿真是過分,不就讓她應對了幾日上面來人嘛,現在居然擺爛不幹了,事好多啊~”
忍冬虎摸過景元的頭,滿眼憐憫,“那我可幫不了你,畢竟我不是幹這個的。”
“唉~還有新來的司鼎,她師父的事我不知道該不該給她說,她看起來對我很有意見……如果不解決,之後的排程就很難配合好了……”
“還有曜青要接渡呼雷,這鐵定會出事啊,這種關頭……”
景元的怨氣如果能具現化,大約能把全羅浮填滿吧。
“那要我給他們動點手腳嗎?”忍冬蠢蠢欲動的提議道。
“還是不了,現下的發展正是最適合的。若是不能把內憂外患全釣出來,那我的這番安排可就前功盡棄了……夫人的話,等著病患上門就好,景元一定會把需要的病人送來的~”
大白貓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壞心眼的笑意,看來這番傾述,總算讓他淤積的內心通暢了。
忍冬按住他一笑就顯露出來的微小酒窩,也笑了,“你清楚就好,我會一直站在你身後的。必要時,我也能是你手中的奇兵。”
“景元瞭解,夫人~天色晚了,睡下吧。明日可又是忙碌的一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