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真的受傷了。
她這個人特別有同情心,看見傷口就會感同身受般覺得自己肩膀也受了傷。
再這麼樣也不能虐待傷患吧。
他還是她的人呢。
時枌輕輕用手碰了碰,“誰打的你?”
“今天帶回來的那個玩狙擊槍的,他非要跟我比試。”趙弋開始打小報告,“還有那個野狼。”
野狼她死的太徹底了,她收拾不了,難道一個新來的她還收拾不了嗎?
時枌抱抱他,很有責任感地安撫:“你放心,我會幫你報仇的。”
“嗯。”
“要不要上點藥?”時枌又問他。
“不用,”他終於抬起頭,“還是親一下吧。”
時枌:“……難道你親我就不疼了嗎?”
“確實。”他笑,“所以,再親一下?”
時分無可奈何,摟著人脖子湊過去親了親他,本想就這樣結束睡覺,結果還是被摁在流理臺上舔舐。
她腿都軟了。
直到她真的很不耐煩,趙弋也不想第一天就讓她留下這麼差的印象,擔心以後再親會有陰影,非常剋制地結束,抱她去臥室睡覺。
時枌不用沾床,趴在他肩膀上就睡著了,看來是真的很困,趙弋安排好她,調整好風扇,蓋上毯子,自己再去洗手間沖了個冷水澡處理一下,就自動去沙發上睡了。
林子裡那種條件都能睡得著,回到家還有張沙發,趙弋沒有半點矯情,定了明早九點的鬧鐘平心靜氣入睡。
他做了個好夢,導致一早上醒來十分狼狽。
去臥室拿換洗衣服的時候時枌還在睡,因為睡覺不老實,裙擺都跑上去,視線一掠過就很難移開,趙弋過去幫她整理好睡裙,然後心平氣和地曲洗手間沖了個澡。
刮鬍子,刷牙,換上幹淨的制服,捋了幾下已經很長的頭發,他對著鏡子研究半天,猶豫著要不要剪頭發。
這時,時枌終於醒了,扶著牆慢吞吞挪到洗手間,看見他打了個哈欠跟他打招呼:“早啊。”
她頭發亂糟糟披散著,像只炸毛的貓,眼睛都睜不開,搖頭晃腦自動鑽進他跟洗手池中間去摸自己的牙膏牙刷,非常機械化地擠牙膏,刷牙。
趙弋在一邊看著她動作,不自覺嘴角上揚,一早上就笑的很燦爛。
他拿了梳子幫她把頭發梳順,在人低頭漱口的時候把著頭發,輕巧地用皮筋紮了個低馬尾,洗完臉,他就遞過來毛巾,熟練的像個同居多年的物件。
時枌擦幹臉,終於徹底清醒。
“我頭發是不是有點長?”他接過她遞過來的毛巾掛好。
時枌就看看他頭發,發現他太高,看不太見。
“好像是有點。”時枌說,“你低下頭我看看。”
他就低下頭。
“好像居民區開了一家理發店,要不去抽空去一下?”她閑逛的時候發現的。
“最近比較忙,陽縣堆了很多事。”
“那你再忍忍吧。”時枌也沒辦法,看他都收拾完了一身制服站在洗手間裡一副悠閑模樣,又心生疑惑,“你真的很忙嗎?那你怎麼不去上班?”
“不想去。”
趙弋很直白地說。
時枌:“……”
他倒是很坦誠。
只是在他說完這句話後,他的手錶就發出尖銳的來電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