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繼續,回歸到頸動脈,完成了一個整齊又規整的圓。
腦袋,掉在了地上。
如果時枌在這的話肯定會誇他手藝好,趙弋想著。
他把頭發拎起來,手在身上摸了下,沒找到袋子,只能這麼拎著下去,遇到不好走的路就把腦袋別腰帶上。
很快就跟秦豐他們會和。
秦豐正跟著幾戶人家中的領頭人友好交談,看見趙弋來了還拉人一起介紹他們保護區的好政策,結果一眼就看見趙弋褲腰上別著的人頭,給他嚇一激靈。
秦豐:“嘛呢!這還有小孩呢!”
人群中有個年長的男人遞給他一個布袋子,趙弋道謝接過,把腦袋裝上了。
那人認出來,“那是野狼吧?”
趙弋點頭。
於是有人說:“我就說最近咱們附近有人!你們還不信!看吧,是不是?我就知道這家夥肯定會來!”
“誰不信啊,我們這不是沒睡麼?大家都守的好好的,也沒出事,是吧。”
“是啊是啊,我今晚特地沒睡。”
“沒睡個屁,我去你家還是你媳婦把你叫醒的。”
“我就是眯了一會兒……”
秦豐看天都快亮了,招呼他們安靜,“咳咳,聽我說鄉親們!是這樣的,我們是蘭城保護區的部隊,這次來是專門找野狼,才碰巧來你們的地盤,不過你們放心,我們對你們沒有惡意,也不會搶你們的東西。”
“哦,我知道!他都跟我們說了。”
趙弋提前進去,跟他們大概說明過情況。
秦豐:“是是是,所以我們想問問,你們想不想加入我們,跟我們一起回陽縣,畢竟這地方也不安全,我們在陽縣有駐軍,有土地,有食物,還有住的地方……”
“怎麼是陽縣?”一個稍年輕,叼著根草看起來吊兒郎當的男人揚聲問道,“不是蘭城嗎?離我們百八十裡遠,那地方鬼才去!”
秦豐解釋:“我們駐紮在陽縣啦,你可以理解我們是蘭城的分部,跟蘭城是一樣滴。”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就是缺人挖礦,想忽悠我們去幹苦力活!我們自己有槍有地有人還有糧食!再說,這次也就是你們插手,野狼這種東西我們自己也可以處理!”
剛剛那個遞布袋子的年長男人皺眉看向他,試圖出聲。
年輕人又說話了:“就你,你不是殺了野狼麼,你要是能打得過我,我就跟你們走,以後給你們當牛做馬,該挖礦挖礦,該種地種地。”
秦豐本來還想勸兩句,一聽他挑了個最能打的,也就不勸了,只是裝模作樣看向趙弋,似乎是很為難:“這……”
“陳老七!幹什麼呢!”年長的終於忍不住了。
趙弋將手裡的布袋遞給秦豐,撕開自己身上的戰術背心,三兩下把背心卸下來交給秦豐。
“行,來。”
簡單兩個字,那個叫陳老七的摩拳擦掌,笑著跑過來。
還是那句話,普通人之間搏鬥,技巧是一方面,身高體重佔很大的因素,——雖然陳老七這種野路子也用不上他使什麼技巧。
不出三秒,人就被摁在草地上摩擦了。
陳老七還不服氣,蹭了滿嘴的草說再來比槍法,被剛剛那人呵斥住。
“給我們點時間,我們自己商量一下,要是不嫌棄的話先在我們這吃頓早飯再走。”
一聽吃飯秦豐就應下了。
他們這群人當中一共有四戶,一戶是一家三口人,帶著個小女孩,一戶中年夫妻,一戶是剛剛說話的年紀稍長大概是他們當中領頭的那個,他有兩個兒子,一個陳老七,一個陳大,中間幾個孩子都死在末世中了,最後一戶是個單身男人單獨住著。
閑聊中得知他們在這裡也沒多長時間,是去年冬天從別的地方遷過來的,發現這地方有地有房屋,就暫時住下來了,後來又養了些雞鴨,都是從山上抓的野雞野鴨,勉強維持生活。
但這地方太空曠了,一旦被其他人發現很容易招來禍患,所以他們才會圍圍欄,並且每天都有人守夜。
“也就是沒養狗,不然也不用辛苦換人守夜。”一人憨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