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查嗎?來啊,都來查啊,一個都別放過!今天要是逮不出來誰蹭積分就別散會!’”骨頭捏著嗓子學胖乎乎老嚴說話,歪嘴斜眼怪滑稽的,“這下好啦,查出來激進派那邊三個指揮官全部落網,還有不少小隊隊長被叫進去審問,當然,老嚴這邊也損失了不少人馬,但比起來還是他們那邊風氣差……”
時枌吃著烤紅薯:“嚯,真熱鬧。”
秦豐:“那可不是,你不知道最近東區,嘖嘖,酒館都沒人去了!”
時枌擔心紅薯冷了不好吃,聽完熱鬧就更他們說拜拜,帶著紅薯上樓去。
葉枝蔚正在沙發上擦頭發,周霓也洗完澡出來了,大大咧咧穿著睡衣,披散著濕頭發,叫時枌趕緊去洗澡。
時枌把紅薯給她倆就進去洗。
她不洗頭,所以洗得很快,換好睡衣就出來,一下被周霓餵了一口熱乎乎剝好的紅薯。
“剛剛聽你們在樓下聊得那麼熱鬧,聊什麼啊?”葉枝蔚問。
她換了睡衣不方便下樓所以就沒下去。
樓上樓下隔音一般,她又擦著頭發,斷斷續續的,沒太聽懂。
時枌解釋:“聊趙隊被排擠呢。”
周霓:“啊,這事啊,算趙隊倒黴,誰讓他莫名其妙被扣了鍋蓋當出頭鳥打了唄。”
“應該不至於這麼嚴重,我聽說趙隊已經被放出來了,負責這次的調查工作。”葉枝蔚說,“如果趙隊有事,我們也不可能會申請到這次任務。”
這任務在東區就是個雞肋,積分獎勵少,但任務週期長,還要定時彙報工作,如果沒有時枌的話他們就只能在野外度過這兩個月,條件太艱苦,別的小隊都不肯接,所以才落到了他們頭上。
周霓沒骨頭似的趴在沙發上,紅薯也吃完了,“最好別像源城似的,從內部開始亂……”
葉枝蔚也輕嘆口氣。
這是他們無法控制的。
時枌不懂這些,看看時間不早了,三人就各回各的房間睡覺去。
今晚家裡人多,時枌睡的格外安穩,外邊要是有什麼動靜也不會驚醒她,迷迷糊糊聽見什麼聲音她也會想:反正樓下還住著三個僱傭兵,要真的有人偷襲,也得把那三個幹掉才輪得到她吧?
這麼想著,可不就輕鬆了麼。
第二天一早是被樓下嘰嘰喳喳動靜吵醒的。
周霓罵罵咧咧起床,正在刷牙,看見時枌睡眼惺忪從臥室出來跟她打招呼。
“幾點啦?”時枌問。
“才九點,早著呢。”周霓說。
葉枝蔚倒是很清醒,她已經開始洗臉了。
時枌洗漱完下樓,人也徹底醒了,看見一整個客廳亂糟糟的,狠狠沉默。
一隻肥碩的豬被五花大綁癱在地上,豬嘴也被繩子綁住,但仍然擋不住豬撕心裂肺的嚎叫聲,另外門口還拴著一隻羊,扭頭正在啃時枌的蘭花。
時枌一個箭步沖出門,把羊牽遠了些。
時枌壓著火氣。
秦豐端著饅頭從廚房出來,邊走邊說:“咱們一早上吃完飯就忙活起來啊,骨頭跟老六去幫時枌砍樹,葉枝蔚去建洗澡間,周霓跟著幫忙建,白芳吃完飯就燒熱水咱們要殺豬……這羊今天是一起處理了還是留著明天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