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發現?”唐璟已經拿到了自己炒飯,優雅捏著勺子吃了一口,“他摻和那群老頭的改革,怎麼可能不沾一身腥?”
“那也不能拿個人作風抹黑人吧,手段真下作!”
“生氣有什麼用?嘴長在別人身上,謠言這種事最難處理,”更何況她兒子又是個沒長嘴的,“最近傳的最瘋的是小弋帶女孩子拿墮胎藥的事?八卦果然傳得更快,但比起這種八卦,掛名蹭隊員積分這種事其實更加惡劣,一旦被證實,他這個高階指揮官的位置……”
“小弋肯定做不出來這種事,我趙家家風一向正!”
唐璟笑了起來,“算了,讓他自己處理,他又不是什麼蠢貨。”
趙千嶂:“要不我還是找找老嚴,讓他幫忙看著點,咱們也不能看著孩子在軍區受欺負啊。”
“隨你。”
趙千嶂琢磨護崽子去了,唐璟吃著炒飯,心想軍醫院應該有監控,要不要去把未來兒媳婦照片先弄到手,估計她兒子看見了會當場跳腳吧。
時枌已經砍了八天的樹了。
別說柴房已經給她堆滿了,就圈馬場預留出來的的木頭都已經準備好了,另外工具房裡還堆了一大堆木頭等著之後做點桌椅板凳櫃子什麼的。
時枌現在看見木頭就覺得頭暈。
但站在二樓陽臺往下看,她落地的範圍也只是往東邊走了一步遠而已。
呵呵,幹脆累死她算了。
時枌心平氣和,中途空了兩天去種樹。
今天早上起來看見院子裡的木頭心情實在是不好,幹脆就去折騰自己的蘭花們。
她已經一個冬天一個春天沒有打理蘭花了,這個時間也過了蘭花花期,但天氣並沒有很熱,是適合分盆換盆的時機。
白芳的藥效第二天就發作了,成功排出了孕囊,身體也不再流血,終於能好好吃飯,時枌給她殺了只雞補身體,糯糯這兩天也沒有去羅輝農場玩,一直待在白芳身邊幫忙,偶爾也會幫時枌幹點活。
但糯糯這個小身體看著風一吹就要倒了似的,時枌不想讓她幹重活,所以平時一般都給她安排一些澆水扡插的小活先適應適應。
今天要折騰蘭花,白芳收拾完廚房也出來幫忙,還清理出來兩個破了的砂鍋,糯糯也跟著時枌去工具房把時枌之前積攢的松t鱗松針小石頭搬了出來。
時枌養的蘭花大多都是特別大一棵,小部分是新上山採的才是小小的。
這種長了很多年的大株現在已經比一口鍋還大,根系幾乎快撐破花盆,有一些蘭花之前是用不需要的塑膠盆種的,現在也已經風化脆皮了,根系都紮到地裡去。
幾乎所有蘭花都需要分盆或者換盆。
蘭花是一株一株長在一起的,分盆就是把它掰開,分成需要的大小就行。
這些年時枌也大概摸清了這些蘭花的脾氣,大部分都可以在室外過冬,一部分比較嬌氣,苗小又怕冷,一到冬天就要搬進屋子來保暖,不然會有凍死的風險。
時枌先拿這些嬌氣的室內養的盆栽蘭花練練手。
花盆就別指望她有多講究了,這年頭沒地方買花盆,時枌都是用破的鍋碗瓢盆來種花的。
手上這個蘭花需要換大一號的盆,塑膠盆一端就爛了,看大小跟白芳找出來的破砂鍋很合適,看了眼砂鍋,底下果然有小洞,這下正好不用她打洞就是一個好花盆。
先把舊“花盆”拆掉,裡面的蘭花根系盤在一起,像泡發的面條彎曲著,根系還比較飽滿,沒什麼腐爛的,不需要清理,再把植株上退草的葉子清理幹淨,抖抖灰,擺正種進砂鍋,再往裡面填松鱗松針泥土石子混合物。
時枌養的蘭花太多,不方便全用松鱗,不然透氣性太好澆水得把她累死,所以平時都會加一些泥土或者自己曬幹的青苔進去。
“好咯,拿去澆水吧!”
蹲著學習了半天的糯糯立馬蹦了抱著砂鍋蘭花去水龍頭旁邊澆水。
為了方便澆水,她們就是在後院水龍頭附近的空地上幹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