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推開,四人望去,只見個衣冠楚楚,白面書生走了進來,三十多歲,人高馬大卻是斯文儒雅,男子一進來便說道:“在下貝青石,奉田家之命來此!”
這貝青石乃是田家五邪之一,雖是五邪但為人處事非但不邪頭,還尊禮重義,萬事說個禮。
貝青石進來之後,見著四人喝的都是微醺,客氣的笑道:“幾位,可否請我一壺?”
李戈三人不敢多言,看向朱若庭,朱若庭看著貝青石也是目露笑意,說道:“貝先生,請坐!”
貝青石入座,朱若庭親自給他斟酒,滿滿一碗,濃烈酒味芬芳撲鼻,一陣苦笑,舉杯道:“晚到,先乾為敬!”說罷,飲了個底朝天。
他既然是奉田家之命,我們搶了他的銀子,按照田家實力壓根不需要和我們廢話,直接衝進來把銀票奪回去就好,為何派了個這麼客氣的人前來,李戈心裡嘀咕不懂箇中原因。
“久聞豐城百樂門的歡歌笑天下名酒,一直沒機會品嚐,今日還拖了幾位的福!”貝青石說著,朱若庭已經將他的碗又斟滿。
朱若庭舉杯,“勞煩貝兄出面,不好意思!”說著便幹了一碗。
貝青石有點詫異,但立刻跟上,一飲而盡。這時候小二才心驚膽顫的從門外進來遞上酒菜,見到貝青石在此,不敢多言片語,立刻退了出去。
“還不知道幾位兄弟如何稱呼?“貝青石問道。
“好漢街三霸!不是!是四霸!”李戈酒壯慫人膽,毫不客氣的說道:“我李戈!”
阿仁阿久立刻習慣性的報上姓名,貝青石點頭示敬,最後目光落在朱若庭身上,朱若庭笑道:“阿四!”
“我很想說久聞大名,但確實不好意思出口!”貝青石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平日這香露城裡未曾聽過幾位的名號!”
“這人和平時見到的那些氣勢洶洶的田家手下完全不同,說話竟然如此客氣。”李戈心裡暗暗驚呼。
朱若庭很開心,表情上便可看的出來,但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力上頭已經迷糊,調侃的說道:“貝先生怕是白跑一趟,這銀子我可不打算還!”
李戈三人一聽,心裡嚇癱,臉上的表情也快控制不住。
貝青石一聽,立刻擺手,“這是哪的話,我來就沒打算帶走銀子!”
李戈三人完全聽不懂貝青石話裡意思,心中道:“那你來幹嘛?”
“貝先生說的可當真?”朱若庭醉語道。
貝青石點點頭,“當真!不是為這銀子來的!”
朱若庭捎帶淘氣的問道:“那貝先生來,就是為了要我命的咯?”
貝青石風輕雲淡的說道:“是的!本來大金牙是想讓我帶著你的人頭直接回去的,但我問了事情經過之後,就改變了主意!”
李戈三人冷汗直冒,朱若庭不以為然,輕輕道:“哦?”
貝青石點點頭,開啟話匣子:“來的路上,順道就打聽了些事,說前幾天香露城來了個小子,被崔常勝的手下給揍了,還說那小子膽肥,竟然敢向崔常勝動手,結果不必多說,被打了個滿地找牙!”
說到這時,朱若庭重重的將酒碗砸到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