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四和馬六這次被師傅陳四海下令跟著大師兄肖天賜來百花谷,坐下弟子裡除了李仁久就數這兩功夫最高辦事最牢靠。他兩也明白師傅的意思,此趟不管是李仁久那邊剿滅修羅道,還是這百花谷奪花都是兇險,只不過仁久師兄那裡估計是相當艱鉅,畢竟奪花可以放棄,修羅道之事乃是必須完成的任務。
肖天賜在百花谷得瑟一圈回到房裡,躺在床上說著說著脖子一歪,嘴巴一撅,睡著了。這兩人也是無語,大師兄的心是真的寬,師傅他們生死未卜,咱們這情況複雜。他還真的就說睡就睡,招呼都不打。
兩人互相商量了一下,這次大部隊剿滅修羅道的任務,是在暗中悄悄進行,五形門上下不會有人走漏風聲。按得到的情報來說,天蠶道人這會應該已經到了百花谷,他既然來參加奪花,那麼為了以防萬一,和他進這百花谷的兩人必然是坐下四修羅其中之二。但這肯定也不好說,沒準是隨便帶的兩個小嘍嘍呢。
“我總覺得哪裡有問題!”肖天賜突然插話。喬四和馬六嚇了一跳。
還真是睡也不說,醒也不說,肖天賜坐起身,“這事當中有很多問題!”
喬四與馬六不解,疑惑的看著肖天賜。
肖天賜看了看他兩,說道:“皇上不會吃飽了沒事幹要剿滅修羅道,必然修羅道做了什麼,才招致這個大禍,而他們自己十有八九是知道的。”
“這話在理!”喬四大呼,“大師哥你接著說!”
“皇上既然要暗中滅了修羅道,不願聲張,必然是皇上也不希望有人知道究竟他們做了什麼,另一邊修羅道肯定也知道自己做了觸怒龍顏之事,必然有所提防!”肖天賜又思索了一下,“這天蠶道人來參加奪花大會不合情理,既然知道朝廷要動手滅他們,他應該沒有這閒暇功夫來幹這事!”
喬四馬六異口同聲問,“那他為什麼還要來呢?”
肖天賜眉頭緊鎖,“我個人推測,要麼就是有很重要的人需要日月輪救命不得已必須要來奪花,要麼就是個幌子根本沒來。”這話說完,又補了一句,“當然也有可能既不是奪花,也不是幌子,他們來百花谷是為別的事情而來!”
喬四和馬六聽的膛目結舌,大師兄的思緒盡然如此縝密有邏輯,以前都沒發現。
“越是暗箱操作的事情越是要穩固牢靠,皇上必然派了非常厲害的人幫仁久他們的!”肖天賜想了想,突然一拍大腿,“皇上沒有給我們剿滅修羅道的理由,也就是說事成之後我們不會遭遇不測,只需接下這個功勞就好!這是純的褒賞!”
喬四馬六聽的有點迷糊,各種理由雲裡霧裡完全不明白。
“現在唯一的問題,修羅道之中究竟是誰來到了百花谷!”肖天賜說到這,立刻對著喬四說,“你一個人出去不要聲張,悄悄打聽一下修羅道里是誰來了百花谷!”
喬四雖然沒有完全聽懂肖天賜在說什麼,但立刻出房門辦此事。
肖天賜腦子還在轉,總覺得自己思考之中遺漏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但一時半會也想不出來。而且一用腦子人就累,不知覺又睡了過去,馬六還有話想問,沒來及開口就已經聽到了肖天賜的鼾聲。只得一人正坐等喬四打聽回來。
今晚的月光並不是那麼幽亮,時而被雲朵遮住,最起碼照耀在百花谷的月光是這樣的,但在魔域的土地上,這個夜晚份外明亮。
眾人快馬加鞭在疾馳,其他人大氣不敢喘,緊緊隨在領頭人身後,但李仁久卻不禁被這裡的景色所吸引。在他原先心中所想,魔域應該是屍橫遍野,野草不生地獄般的景象,而此刻這青山綠水,房屋牛羊,有路有城,與自己平日所在的正派之地並無二樣。“祥和”這是李仁久心中有感而生的評價,雖不知白日之下這裡作何畫面,但此刻的靜謐祥和卻無法欺騙他。
若非親眼目睹,旁人如何說明這一切,李仁久都不會相信。他與大師兄肖天賜不同,肖天賜沒什麼大志,只想開開心心了此餘生,無論是練武還是執行任務都不會拼盡全力。師傅陳四海曾經評價過,天賜出生雖不是富貴,但卻是頗有餘裕的家庭,自小品味著人間溫暖,口袋裡永遠不缺銀子,再加上天生吉運,他吃不了習武的苦,受不了修煉的煎熬,也不願承受江湖的險。李仁久不同,自幼父母雙亡孤苦伶仃,在外流浪,小小年紀就知道人間的那份苦,幸得陳四海收留,教他讀書識字,習武強身,但李仁久爭氣天賦高肯努力,聰明且踏實,心中也有一番大志。陳四海瞭然於心,對李仁久說的最多的就是,多出去走走看看,練武修煉不一定非在練功房。
師傅說的在理,李仁久默默肯定著。行了大約一個多時辰,來到了一座高山之下,此山氣勢挺拔,山表綠樹密集枝繁葉茂,一條山道蜿蜒曲折,猶如山中巨龍若隱若現。
鬼無牙派來領路的弟子,指著這座山,說道:“這就是非天山!修羅道就在此山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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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頭男子問道:“我的人呢?”
鬼無牙弟子指了半山腰的一片茂密叢林,“都在那待命!”
男子點點頭,然後對李仁久說道,“讓弟兄們在此等候,你我他三人上山就可以了!”
李仁久一聽這話,心中一驚,這是何意?五形門其他眾兄弟也是一臉詫異。根本容不得思索,男子輕輕一句,“我們上去吧!”便和鬼無牙的弟子上了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