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琴哼哼一聲:“老東西,你還真蹬鼻子上臉了?你以為自己還是曾經的大帥哥?麻煩您照照鏡子,都能當爺爺的人了。人家小姑娘就算去了又如何,難道還對你有想法不成?我們家阿笙可不你年輕英俊?小姑娘是腦殼有包,選你一個老不死的?自戀也請有個度。”
被妻子這麼一吐槽,杜南老臉一紅,沉重的臉立刻柔和了,語氣也變得柔軟,似哄小媳婦兒的語氣:“好了好了,你是對的,是我心思太重。”
柳琴笑了一聲,拍了拍他的啤酒肚:“不過我們還真得想一想,有傭人輪班換守,她是怎麼進的泳池。那姑娘看著挺聰明,沒道理會不知分寸。”
經妻子這麼一提,杜南的心思又轉了個方向。
翌日一早,莊園裡的傭人們便嘴碎地傳開一個謠言,人多嘴雜,很快傳遍。
吃過飯,宋一芬和柳琴一起喝茶,支開傭人,小聲問她:“昨晚的事,你知道?”
“什麼事?”柳琴淺品玫瑰茶,笑盈盈看她。
宋一芬嘖了一聲:“齊鈺帶來的那個女保鏢,去泳池勾引你老公,你不知道?”
原本笑盈盈的柳琴,臉色立刻一沉。
見她神色發生轉變,宋一芬沾沾自得。
心想,果然再蠢的女人,一聽這種事,立刻就沉不住氣了。
柳琴沉著臉擱下茶杯,語氣與以往的溫柔不同,冷森森:“芬姐,下面的人亂傳謠也就算了,怎麼連你也跟長舌婦似的?”
被罵是“長舌婦”的宋一芬面色如灰。
柳琴又說:“小姑娘是我笙笙看中的女孩,老杜私下見她,不過是看看這兒媳如何。況且,當時在泳池邊上的也不止老杜,還有我和笙笙。我們未來一家人在泳池邊說說話,怎麼就變成了小姑娘勾引老杜?這麼惡毒的揣測,倒也有人能傳出口,這莊子裡的傭人,果然都是一個個拿錢不辦事兒的,老秦!”
女人高聲一喊,莊園管家立刻到了跟前。
“去查查誰在傳這種惡毒的謠言,一個個都辭了。”柳琴揉了揉太陽xue,低聲說:“真是腦殼痛,我這輩子最討厭長舌婦。”
宋一芬臉上越來越難看,恨不得找個地縫鑽。
聽到這種謠言的杜笙沒母親那麼淡定,一瞬間就炸了,逮著傳謠的人就是一頓揍。
姜妍晨跑回來,剛一進門,就被杜笙堵在門口。
杜笙拉著她進了葡萄長廊,怒氣沖沖道:“你還有心情去晨跑?知不知道那些傭人人怎麼說你?”
姜妍一臉沒所謂:“這麼嘴碎的傭人,辭了就是,留著過年?”
“人言可畏你懂嗎?”杜笙快被她的沒所謂氣糊塗。
姜妍被小崽子這一臉認真給逗笑,踮起腳尖,拍拍他腦袋安慰說:“你這個年輕人,這麼沉不住氣,將來怎麼幹大事?我餓了,去吃飯。”
她徑直往前走,杜笙追上去,和她一起進了員工自助早餐廳。
杜笙注意到她外套的拉鏈拉得很低,領口敞得很大,裡面穿著背心。進門時,他故意一個趔趄,手抓著姜妍肩部,往下狠狠一栽。
姜妍下意識伸手去扶,穩穩地將男人接住,來了個半公主抱姿勢。
她的外套被男人給扯下來,露出半邊肩膀。
杜笙就這麼盯著她右肩那塊紅色的燙傷傷疤,和傻女姜妍肩上地疤痕一模一樣,久久不能回神。
姜妍見小崽子眼眶都紅了,眉頭一皺,將他扶穩後,輕聲問他:“哪裡摔著了?給我看看。”
她連忙左查右看,尋找他的傷口。語氣儼然是老奶奶詢問小朋友的口氣。
姜妍見小崽子愣住,眼眶愈發紅了,顯然被他嚇到,一臉緊張又問:“問你話呢?摔哪兒了?哪兒疼?”
杜笙手握成拳,紅著眼眶砸著胸口說:“這裡疼。”
姜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