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不明白,曹仁、夏侯淵同時在長安,長安怎麼可能才兩三萬兵呢,實在不附和常理,而從地圖上看,這些兵馬,又是從哪來的?
“軍師不必擔心,陛下已將zha彈運來,等天晴了,我們將其放在潼關城門口,將城門炸開。哼哼。足足五百顆,我就不信,還砸不開!”張繡道。
裴延道:“前些日子城門就已經鬆動了,這幾日我們又連續不斷的撞擊,只要有三百顆炸dan,都必能建功。”
“我擔心的不是這個...。”賈詡道:“潼關是肯定能攻陷的,我只是想不明白,敵人這幾萬兵馬,是如何到的長安,曹仁、夏侯淵親自鎮守這裡,還有沒有多餘的兵馬。這要不搞明白,我心裡總是不放心。”
裴延道:“軍師,我已經派人查過了,長安這樣三萬五千兵馬,屬長安令陸陽的人馬,曹仁、夏侯淵是後來到的,他們並無部署。”
“不對。你不覺得奇怪嗎?曹操沒有兵了?兩個上將一起到長安,竟不帶一兵一卒?”
“這個...。”
賈詡道:“他明明知道,我手上有二十萬兵馬,如果他決心要守住長安,至少要有十萬以上兵馬,才能與我抗衡,區區幾萬,豈不是自討苦吃?”
裴延道:“軍師如此說,末將也覺得奇怪,或許...。”
“你想到了什麼?”
裴延道:“末將的意思是,或許曹仁善於藏兵,他將兵馬藏匿於山中,想在關鍵之時,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末將在大孤山駐過軍,知道山中藏兵的厲害,向那種大山,藏匿十萬都沒有問題。”
賈詡睜了睜眼,趕緊看向地圖,然而,他看了半天,卻是道:“不對啊,長安周邊並無大山,根本藏不住...莫非在這裡。”
他的目光,落在距離長安幾百裡外的山上。只是,那裡距離長安也太遠了。
“好吧,就算他在這山上藏了兵,咱們進軍長安時,派一小支部隊前往設伏,若真有伏兵,趁機將他吃掉,也好給我們報信;如果沒有,就算我多想了。”
裴延笑道:“軍師用兵,可真是謹慎啊,連這麼小小的問題,都要防備。”
賈詡輕笑道:“裴延,你記住,越是危險的時候,就越要謹慎,小心無大錯。就好比下棋,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作戰時可以勇猛、大膽、藐視敵人,但沒開戰時,就必須的謹慎、小心、重視敵人。只有這樣,才能萬無一失。”
裴延拱手道:“末將受教。不過軍師請放心,末將用兵向來謹慎。在沒有絕對把握之前,我不會投入全部兵力。就像一個人想要活命,他可以捨棄一切東西,但絕不會捨棄自己的性命,正所謂,人可斷臂求生,但絕不會斷頭求生。”
“說得好,我沒有看錯你。”賈詡點了點頭,說道:“好好幹吧,你日後,定是前途無量。”
“謝先生。”裴延作了一揖。
旁邊站著的張繡,卻是撅了撅嘴。
他有些吃醋...
他想不明白,裴延有什麼了不起的?憑什麼賈詡就這麼看重他?有武藝嗎?會打仗嗎?有功勳戰績嗎?什麼也沒有!
休息了數日,天色終於放晴了。
賈詡帶領大軍重新來到潼關下,將五百顆炸dan,全部放到城門口,將導火索點燃。
如此之多的huo藥,其威力可想而知,就算城門不開,估計城樓都差不多要垮了...
轟隆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