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魏郡邊境。
洪南一行,在經過幾天幾夜,不眠不休的奔襲之後,終於到了這裡,也到了最關鍵的時候,只要過了魏郡,就到雁門關了。
但這幾日下來,除了趕路還是趕路,連坐下來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
剛開始的時候,他們還能睡上兩個時辰,但敵人一多,圍追堵截的厲害,也就顧不上了,除了趕路,還是趕路、趕路、趕路...
這一日,他們來到通往魏郡的官道,前方出現了一夥大軍,人數在五千左右。
打探之下得知,是袁紹帳下張頜所部。
陳宮滿臉灰塵,變的黝黑,嘆了口氣道:“真是一點休息的時間都沒有,戰馬都快支撐不住了。前有張頜,後有高覽,不好脫身啊。”
“為今之計,只能跟他們玩貓捉老鼠的遊戲,洪將軍,我建議改道吧,咱們寧可多走點路,也不能跟他們硬碰硬。”
童淵道:“就算向硬碰硬,也沒有那個實力。”
“兩位所言甚是。”
洪南也滿臉凝重之色,說道:“我早已想好了路線,從這裡往南走,過漳河,再經鍍錫谷,繞道前往魏郡,雖然路遠了點,也有點崎嶇,但他們一定想不到,我們會走那條路。”
“洪將軍,你是怎麼知道這條路的啊?”陳宮問道。
他一直都跟著洪南,從沒有見過洪南看地圖,也沒有傳令兵報信,然而卻對魏郡的地形卻瞭如指掌,讓他十分不解。
洪南微笑著道:“公臺先生,在你眼裡,我就只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莽撞之人?如果沒有一定的把握,如果不是對魏郡地形特別瞭解,我敢帶著你們到這來嗎?”
“原來洪將軍早已胸有成足,害我擔心了好幾天啊。”
陳宮鬆了口氣,說道:“那咱們快走吧,別被張頜、高覽纏住了。”
“走。”
洪南帶著貂蟬,掉頭向南,其餘人都快速跟上。
兩個時辰後,高覽率軍與張頜相遇,在邊境一帶搜尋...
“奇怪了,我明明將他們追到了這裡,怎麼轉眼就不見了?”高覽眉頭皺的老高。
張頜滿臉凝重之色,道:“這樣下去,咱們遲早把獵物弄丟了。主公那裡不好交代啊,他可是一門心思要將洪南抓住的。”
高覽苦笑道:“在來之前,我還以為這是個很輕鬆的差事,沒想到這麼難搞...這個洪南,比賈詡還狡猾。”
張頜道:“行了,咱們也別討論了,再討論下去,他們就真的逃走了,還是分頭繼續找吧。”
接下來,一萬輕騎兵,在魏郡邊境嚴密的搜尋,村莊、田園,甚至連路邊的草叢都不放過,只要是能藏人的地方,都派人去翻翻。
可翻來翻去,連個耗子也沒看見,更別說人了...
洪南一行,就這樣奇蹟般的消失了,誰也不知道去了哪;直到第二天清早,張頜接到一個縣令舉報,說在西南方向發現了敵人的蹤跡,他沒有任何遲疑,帶著大軍就趕了過去,可他到時,洪南一行又跑的沒影了,於是,他跟高覽兩人,帶著一萬輕騎,在後面緊追不捨。
此時,在幷州地界上,張繡接到賈詡的傳令,率領新組建的五千重甲鐵騎軍,向雁門關而去。
對於此次出征,他滿懷期待、信心百足,完全是一副藐視天下的神情。
有了這五千軍,他誰也不懼了,比以往更加狂妄。他甚至都有憑著區區五千人,硬闖鄴城的想法。
為何會這麼瘋狂呢?
因為張繡覺得,他這五千人,是天地間最精銳的部隊,誰計程車兵也比不上,就連他以前的西涼鐵騎,也不能與之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