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母親在蘇貴妃那,裴悅就知道是母親去搬救兵了。
看了眼宮女手中的匣子,和欣嬪行了個禮,裴悅就告辭離開。
等她一走,欣嬪就摔了宮女遞過來的匣子,“她算個什麼東西,父親都致仕了,有什麼好嘚瑟?”
宮女們大氣都不敢出,欣嬪在皇上跟前溫順,但伺候她的人都知道私下是個火辣性子。
“搬出蘇貴妃來壓我,我倒要看看,她能有幾日的好時光!”欣嬪罵完了,宮女們也撿起地上的黃玉。
恰好這時,內侍來通傳,說蕭夫人來了。
問過內侍,得知是曾家的女兒,欣嬪才讓內侍把人帶進來。
在欣嬪和蕭夫人說話時,裴悅到了蘇貴妃那。
再次見到蘇貴妃,是物是人非,面對這一位,裴悅就恭敬許多。
蘇貴妃見到裴夫人,就知道欣嬪要發難,倒是願意給裴家一個面子,畢竟當初蘇承允做的事,裴闕一直沒往外說,也是個人情了。
“許久沒見,雍王妃也快做母親了。”蘇貴妃讓裴悅免禮,端詳了裴悅兩句,就開始問些尋常問題。
裴悅都一一答了,等話說了幾句,時候也不早了,裴悅便和母親一起離開。
出宮時,裴夫人才問起女兒在欣嬪那如何。
“那是個沉不住氣的主。”裴悅說起在欣嬪那的事,面色輕鬆,“心情也擺在臉上,如今得寵也就罷了,若是日後被皇上冷落,日子怕是不好過。”
在宮裡那種地方,處處都是眼睛,一點風吹草動,都可能被人拿來當話柄。
漠北來的公主,性格和京都女子,肯定很不一樣。
裴悅想到欣嬪做的事,就沒把欣嬪放心上,還不用把欣嬪當做對手來看。
裴夫人也點頭說是,“你也看到皇上了,是一日比一日消瘦,再這樣下去,誰也不知道他能撐多久。”
他們都盼著皇上死,若是皇上現在死了,對李長安是最好的。因為皇上沒定下太子,也沒說誰來繼位,李長安這個嫡長子,就算被廢過一次,那也比其他皇子有更大的競爭力。
再過個兩年,等四皇子、五皇子他們都長大,情況又不一樣。
跟著母親回到裴府,今日沒去雍王府住。
往後幾日,陸陸續續有人上門,裴悅見得累了,請了兩次御醫,但看不出什麼病。
後來帶著人去了秋名山莊,說是去避暑,天熱了,京都也就沒那麼好住。
一日日過去,眾人瞧見裴悅沒有回來的意思,才知道裴悅則是不回來了。
裴悅待在山莊中,日子才清閒下來,白日裡看看書,和葉竹練練太極,每天出門走走,天快黑就回山莊。
山莊不是京都,沒人會那麼閒,跑這裡來找裴悅麻煩。
住了一段時間,父親母親也來了,裴悅有了伴,更不會無聊。
宮裡的欣嬪倒是吹過幾次枕邊風,倒是沒什麼用,皇上也不好無事把人召進宮裡,畢竟是有孕在身的人,若是裴悅因此有個什麼,史書記載也不好看。
沒人能打擾裴悅,日子也就自在起來。
從北部來的書信,是隔三岔五就有。
三個月的時間裡,裴悅就存滿了一匣子的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