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安卻是一臉淡定,悠悠地道,“若是你們不答應,那也沒事,我就守在塔卡,能撐一日是一日。不過你們應該也調查過,我的王妃出身裴家,裴家和白家、安家都是姻親,你們漠北最怕的兩家人,都是我的靠山。這塔卡城啊,我守個三五年,也是沒問題的。”
三五年的時間,足夠漠北被毀了。
能開口要五成的鹽稅,李長安是有恃無恐。
他和阿拉古笑了下,“所以說啊,我還真不是獅子大開口。如果漠北國主實在不服氣,就派兵來吧。只要他能奪回塔卡,那就不需要給我這五成的鹽稅了。”
李長安越是笑得溫和,阿拉古就越氣,越想撕爛李長安的臉。
誰能想到,堂堂一個王爺,長得和白淨書生一樣,乾的卻是最奸詐的事。
阿拉古捂著胸口,這個事,他無權答應李長安。
他握緊了拳頭,默默地深呼吸。
李長安看阿拉古如此緊繃,又笑了下,“你也不必如此緊張,我可以和你許諾,只要這鹽稅給一日,我就不會出兵漠北。”
這算是一個停戰的承諾了。
但阿拉古也不傻,“你不出兵,還有西北的白家和安旭,他們難道不會出兵嗎?”
李長安“只要漠北老老實實,晉朝最近也沒精力攻打漠北。阿拉古,我知道你無權答應,還是回去問問你的國主吧。你只是一個臣子,拿不了國主的主意。還是快一點去吧,免得大雪封山,你們冬天沒有鹽吃嘍。”
說完,李長安放下筷子,這頓宴席,本就沒什麼胃口。
他起身往外走時,阿拉古突然追了上來。
“少一點,五成真的太多了。國主不可能答應的。”阿拉古嚥了下乾渴的喉嚨,“你就是兩成都可以商量,但是五成真的太多了。雍王殿下,你要這五成的鹽稅,如果被你們皇帝知道了,他也不會放過你吧?”
“威脅我?”李長安笑了,“不愧是謀臣,嘴皮有點功夫。但我何時說是我要的?你可不要誣陷我,還是那句話,回去問問你們國主的意思,別耽擱了時間。”
李長安走出屋子後,迎面灌來一股冷風,但李長安卻覺得舒爽無比。
無意中聽巴清說塔卡掌控了漠北的鹽路,這才有了現在的謀劃。
他想要皇位,除了有自己能用的人,還要錢。
這一路的經歷,讓他不斷地充實和磨鍊自己,做人做事,絕對不能對敵人心慈手軟。
而他身後的阿拉古,則是欲哭無淚。
虞山關失守,他本就有罪在身,現在塔卡也失守,李長安還提出這種過分要求,要他如何與國主說?
但他又很清楚,一旦時間拖久了,國主又上了年紀,漠北怕是要四分五裂。
沒辦法,阿拉古只能在一隊人馬的掩護下,踩著月色,匆匆回國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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