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爺爺一輩,一直說到陳員外在邊疆長大,幾年前扶靈回來,就開始和他搶奪陳家掌控權……
一直到最近,陳員外父子看上了他們的果園,強取豪奪,要不是白薇薇三人的及時趕來,差點兒就保住果園……
張大人聽了全程,忽然問道:
“你的意思是,自從陳員外奪得陳家後,這幾年對你們父子一直不聞不問,今年忽然開始搶你們的果園。”
陳榿木點頭,“的確是這樣。”
“可知原因?”張大人問道。
陳榿木道:“這……我們也不知啊。”
陳柏忽然想到了什麼,說道:
“有一次我好像聽到陳志說知府夫人喜歡我們的果子,他要摘果子去送給知府夫人。”
張大人聽著,就看了眼旁邊的牆壁,又忍不住擦冷汗了。
一牆之隔的隔壁。
知府劉大人正在聽審。
永慶府內出現細作,他這個知府脫不了干係,自然要全程介入調查的。
可怎麼也沒想到,聽著聽著,就聽到了自家夫人頭上。
一時間,臉都黑了。
張大人很快審完出來,看到自家頂頭上司難看的臉色,也有些訕訕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他覺得自己最近倒黴透頂。
先是永安王忽然到來,然後又是埋伏,又是細作的。
上任定陽縣縣令這幾年以來辦的案加起來也沒有最近這麼讓他提心吊膽。
現在好了,還牽扯到了頂頭上司。
他擦了把額頭的冷汗,儘可能冷靜的分析著眼下的情況,說道:
“目前可以確定陳家對此事毫不知情,陳鳴林應該是在邊疆生活那幾年成為對方奸細的,同時,也不能排除這個陳鳴林早就被對方替換了的可能。”
畢竟,對方在邊境那邊打拼,幾年才回來一次,若是在小的時候就被替換了,陳家人可能也不知道。
“下官覺得可以暫時放鬆對陳家的盯梢,重點盯梢陳鳴林和陳志父子,若有必要,可以提前秘密抓捕陳志審問,逼陳鳴林狗急跳牆。
同時,也可以試出陳鳴林是被替換掉了,還是真的陳家子弟,和陳志到底是不是父子關係,或者陳志也被替換掉了……”
張大人沒敢提及陳員外父子給知府夫人送水果這事兒。
其實,這也不算什麼大事,下面人巴結他們,送些水果之類的,真不算什麼稀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