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十三娘反應最快,她似是剛剛過來一般,一臉不可置信的道:
“雪莉,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忽然就摔倒了?”
她說著就上前去扶起了雪莉,似什麼都沒發生一般,拿著剛才拿過來的冊子遞給傅梓雋,就一板一眼的說起了正事,強行將尷尬的氣氛扯到了正事上。
“公子吩咐後,我們就派出人去調查張司庫和劉夫人了,然後我們發現了個很有意思的事。”
“三十年前,張司庫到永慶府的,那時候,他身邊並沒有所謂的妹妹。
他初到永慶府時只有十歲,跟在一位姓張的書生身邊做書童。
沒多久,那位姓張的書生成親生下一個女兒,兩年後,書生在赴京趕考的路上遇上強盜死了,書生的妻子受不住打擊也跟著去了,留下一個女兒。
當時是書生書童的張司庫收養了那個女兒,對外聲稱兄妹,可實際上……”
花十三娘想著下面人傳回來的訊息,有些猶豫要不要接著說。
可她還沒說,白薇薇就率先說道:
“實際上,他們暗地裡是夫妻,那個劉輝就是他們二人的孩子?”
花十三娘有些錯愕,沒想到她還沒說,白薇薇就已經猜到了。
她點頭如實說道:
“劉輝具體是不是劉員外的孩子目前還無從查證,不過,他們二人的確是暗地裡的夫妻。”
她派去的人親眼看見的!
回來都直說要長針眼了。
白薇薇和傅梓雋對視一眼。
白薇薇心道,劉輝和張司庫不是親生父子才怪。
既然張司庫和劉夫人不是親的兄妹,那所謂‘外甥像舅’就是無稽之談。
劉員外這是早早就被戴了頂結結實實的綠帽子啊。
“另外,我們還查到,這幾年慶豐銀樓的一半盈利都到了張司庫手中,張司庫又秘密送往邊境。
幾年前,是一位叫陳鳴林的商人接手的,這幾年,則是直接以經商的名義,和那邊一家叫楚氏的銀樓進行交易的。”
花十三娘拿出疊在下面的一本賬本,說道:
“這是下面人抄錄下來的劉家賬本,表面上看沒有任何問題,可我們發現,楚氏銀樓給慶豐銀樓的貨價格比正常情況提升了五成。
還不止如此,他們給慶豐銀樓的貨也對不上,基本賬本上面標註了十件,實際上到手的卻只有五件……”
白薇薇道:“這樣一來,每次看似正常的交易背後,其實都是慶豐銀樓在往外送銀子。”
她上輩子就是經商的,一聽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更別說花十三娘還說的這麼清楚了。
“的確,保守估計,光一個慶豐銀樓每年都要送出去將近三十萬兩白銀。”
“多少?”
白薇薇一驚。
慶豐銀樓這麼掙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