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家真的發達了啊,聽說白薇薇家的鋪子要開業了,村長正幫忙在村裡找人呢,這會兒又買人回來,會不會是他們不放心村裡的人,最後還是決定買人去鋪子裡幹活啊。”
“不能吧。”
“什麼不能啊,你家兒子不是被選中了嗎?你還不趕緊去問問,不然到手的活計都要飛了。
……
大家夥兒三三兩兩的議論開來。
有羨慕的,有擔心的,也有故意挑事的。
“看給嘚瑟的,又是請人幹活又是買人的,不就是個寡婦嘛,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什麼地主老財呢。”
說話的人是劉婆子。
她被村長警告後,安生了好一陣子。
不知道是不是閒的了,這段時間又有了故態復萌的趨勢。
她一邊說著,一邊對那幾個家裡兒子被選中去白薇薇家鋪子幹活的人說道:
“你們還不趕緊去問問,別是到手的活計又飛了。”
又酸了吧唧的道:
“哼,也不知道她嘚瑟個啥勁兒!
我看玉竹娘帶回來的那些人裡面還有個和她差不多大年紀的,嘖嘖嘖……要我看啊,那些人都不一定是買的下人。
那個年齡大的指不定就是她在外面找的姘頭,那三個年紀小些的,應該都是那男人的兒女。”
劉婆子越說越覺得就是那麼回事兒,聲音更大了幾分:
“這是把人家一家子都接過來了啊,嘖嘖嘖……玉竹娘還真是……怕是捨不得把家業都給兒女,怕出嫁後這些家業帶不走,乾脆就把姘頭一家子接過來一起住。
嘖嘖嘖……這白天是下人,晚上是男人……玉竹娘可真會玩!”
蔣嬸子原本是個大喇叭,被蘇晴搬出《東陵律例》嚇唬過後,就改了很多,平日裡出門遇上別人說三道四,都是能躲則躲。
這次她的兒子白塵被選中去白薇薇家鋪子裡跑堂,正高興呢,被劉婆子這一口一個自家兒子的活計要飛了的說著,心裡忐忑的同時,對劉婆子也更是不喜。
再聽她竟然還編排蘇晴,更是皺眉。
“劉婆子,你可悠著點,人家買來的下人都被你說成是姘頭,小心玉竹娘去告你,《東陵律例》裡說了,汙衊造謠也是犯罪,要被拉去打板子的!”
劉婆子原本還說的起勁,被她這麼一說,到嘴邊的那些胡亂編排的話就噎住了。
好半響,她才梗著脖子道:
“我才不是胡說八道,我那都是有依據的。”
沒有人再搭理她,更不會去問她有什麼依據。
誰都知道她和蘇晴不對付,對她的話一個字也不信,所謂依據,指定也是些捕風捉影胡編亂造的事兒。
不過那些家裡有被通知了,過段時間就可以去白薇薇家鋪子跑堂的人,就不那麼淡定了。
有人扯了下蔣嬸子,發愁道:“白塵娘,咱們要不要去問問玉竹娘。”
另一個人也道:“是啊,萬一真的又不要人了怎麼辦。”
蔣嬸子心裡也忐忑,想了下,提議道:
“要不,咱們還是去問問村長吧,這事兒是村長和咱們說的,萬一玉竹家那邊壓根就沒想在村裡找人,是村長誤會了,咱們貿然跑去找玉竹娘,豈不是要鬧大烏龍?”
“也是啊。”
於是幾人就結伴去了村長家。
路上又碰上另外兩家。
一聽是因為白薇家買了人,擔心自家兒子跑堂的活計泡湯了,也都不淡定的跟著一起去了。
村長家兩口子聽說他們的來意後,都一臉的無奈。
“你們怎麼聽風就是雨的,玉竹家買了四個人裡還有兩個姑娘呢,你們見哪家酒樓飯莊有姑娘家跑堂的了?”
“可那不是還有兩個男的嗎?”蔣嬸子發愁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