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宏遠怎麼也沒想到白薇薇會出現在這,一時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說。
他有那個膽氣和張文來叫囂,甚至讓人扔張文來爛菜葉子,那是因為他知道自己的這些辣椒根本不是張文來的,只要自己一口咬定沒偷,張文來也拿自己沒辦法。
可白薇薇就不一樣了。
目前為止,就只有她自己種植辣椒,她只要一句沒賣給過自己,自己就無法自證清白。
實在找不到突破口,伍宏遠只好眯著眼睛警告:
“白姑娘,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咱們都是生意人,沒必要把事情鬧的太僵,你說是不是。”
“伍老闆這是什麼意思?我不是很明白。”
白薇薇依然在淡笑,可她的話,卻一石激起千層浪。
只見她又轉而看向了張老闆,皺眉問道:“張老闆,這不是我讓你代為送去各家的辣椒嗎?怎麼會在這?”
一句話,幾乎是直接將伍宏遠定在了偷盜的恥辱柱上。
她皺著眉,一副不解的樣子。
張文來剛才被伍宏遠的無恥打了個措手不及,可能開酒樓的他又不是傻的,立馬就配合的憤怒道:
“實在抱歉,讓白姑娘見笑了,我們剛拉回辣椒放在院子裡,結果就被人給偷走了,我家的掌櫃看到是伍宏遠帶人偷的,我就去報官了,結果……”
張文來說著,裝模作樣的抹了把臉,一臉痛苦的道:
“白姑娘也看到了,他不止不承認,還讓人扔我菜葉子,說我自私不顧顧客死活,天地良心,在我有客來吃過飯的都知道我有客來有多良心!”
“我得知白姑娘家有辣椒,不惜三顧茅廬,幾番請求才和白姑娘簽訂契約,讓白姑娘把辣椒賣給我。
白姑娘家的辣椒產糧有限,我不惜日日前往,親自盯著採摘,就想多摘一些,多給顧客一些實惠,卻被人說成是自私,不顧顧客死活,我……哎……
實在是太累了,這有客來我都不想經營了……”
大家夥兒聽到這話,都一陣感慨:
“張老闆上了新菜價格也沒提高多少,是真正替咱們這些食客著想啊,哎……這樣的良心老闆,卻要被逼的幹不下去。這伍宏遠真不是東西。”
“我記得之前有一次有人在有客來鬧事,說是吃了有客來的食物中毒了,最後就查出是有人指使的。”
“這事兒我也知道,我當時就在現場,聽說那人是宏遠酒樓買通的。”
白薇薇:“……”
這張文來,還真是……學的真快。
她眼珠一轉,乾脆也跟著道:“前幾天伍老闆上我家,要二兩銀子一斤買我的辣椒,還讓我把辣椒全都賣給他,我沒答應。”
“還有這事?”
張文來大驚,立馬憤怒的一指伍宏遠,“伍宏遠,你才是真自私,你竟然還想搞壟斷!”
他一臉痛心,“二兩銀子一斤買來,做成菜賣出去豈不是更貴,那食客們還能吃的起嗎?伍宏遠,你簡直是行業毒瘤!”
“天啊,二兩銀子一斤,幸好白姑娘沒答應。”
“我自從吃了有客來帶辣椒的菜,吃其他菜就總覺得沒滋沒味的,不敢想象,要是白姑娘家的辣椒都被宏遠酒樓買去了,我以後吃什麼。”
“宏遠酒樓才是最黑心的酒樓!”
“伍宏遠真自私,行業毒瘤!”
……
剛才對張文來的謾罵,一時間全都反彈到了伍宏遠身上,比之前來的更加猛烈。
然而,這還沒完。
等到聲音發酵了一段時間,漸漸小下去的時候,白薇薇朝著伍宏遠冷冷一笑,就再次問道:
“伍老闆,請問你這些辣椒哪裡來的?我賣給張老闆、福來酒樓以及天下居的辣椒,為何會出現在這?”
伍宏遠根本說不出話來,一雙眼睛無比陰毒的瞪著白薇薇。
白薇薇被他瞪的似是害怕了,忽然往官差身後一躲,一臉驚恐,“伍老闆,你……你別這麼看著我,我害怕,我只是好奇詢問而已。”
“差爺,救命,你們看他是不是想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