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玉海家的動靜,驚得左鄰右舍都跑來看熱鬧。
卻沒有一個人上前阻止。
鄭玉海染上了賭癮,連妻兒都賣了,這會兒又輸光家業,被債主請乞丐搬空家裡,他們也都能理解。
根本不會想去蹚渾水。
最好,連這宅院都趕緊易主比較好,不然成日裡有人上門討債,他們這些鄰居住著都不安心。
蘇晴早已經看的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了肖景越,眼裡全是崇拜,“你乾的?”
這也太厲害了吧,她怎麼就沒想到。
搬空他家,等他回來看到家裡什麼都沒了,還不得氣死。
又不禁有些擔心:“他不會知道是我們乾的吧。”
“放心!我蒙了面的。”
他從懷裡掏出一塊黑色的蒙面巾,笑道:“沒人看到我的臉,就算真查起來,也查不到我們身上。”
蘇晴這才放下心來,又想到他拄著柺杖被那些奇怪看到了,真查起來,可能還真會查到他頭上,又有些擔心。
肖景越一眼看出她擔心什麼,笑道:
“你就沒發現,我剛才過去的時候沒拿柺杖?”
蘇晴:“……”
是這樣嗎?
她剛才只顧著盯梢,倒是沒太注意。
一直看著乞丐搬空了鄭玉海家,蘇晴這才心情很好的喊著肖景越離開,去街上買了針線,又去買了米麵。
好似今天來鎮上,真的就只是來置辦這些東西似的。
忙完後,早早就去了強子的麻辣湯攤位,等張師傅的牛車。
而鄭玉海在哪呢?
他正在去白鶴村的路上。
昨天傍晚,柳媒婆從白鶴村回去,就去找了他,和他說這事兒她辦不了。
不管他給多少銀子,柳媒婆都不願意再幫他說媒。
說的急了,就只一句:“你愛找誰找誰去,你的媒我柳媒婆不管!”
臨走還鄙夷的說了句,“要娶媳婦就誠心實意的來,別整那些壞人名聲的事兒,也不怕遭天譴!”
現在想想,鄭玉海都還鬱悶的很。
也不知道蘇晴那賤人和柳媒婆說了什麼,害得他只能親自上門。
都兩個孩子的娘了,能娶她是看得起他,還給他拿喬!
還有她那女兒也不是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