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怎麼辦,以後我們可怎麼出門啊!都說了不讓她去報官,就不聽,現在好了,偷雞不成蝕把米,整個家都被她給害慘了!”
錢氏躲在屋裡,不住的抹眼淚。
“還有那銀子,整整二百兩啊,二哥斷腿要二十兩都說沒有,她倒好,直接拿二百兩來給她自己贖罪!我都不知道咱們白家竟然有這麼多的家底!”
白遠山也沉著個臉,神色鬱郁。
錢氏哭了半天也沒個迴音,氣的大吼:“你倒是說話啊!”
白遠山也來了火氣,悶聲吼道:“都這樣了,我還能說什麼?”
錢氏也不是胡攪蠻纏的性子,火氣上來了嚷幾句,卻也知道銀子在白老太手裡,白遠山的確沒辦法。
她氣的哭了好一會兒,忽然爬起來道:“分家吧!”
白遠山呡唇,有些不忍:“可大哥徹底癱了。”
他是憤怒白老太的不公,可此刻,他想到大哥癱了,二哥一家直接去了二嫂孃家長住,若他們三房也分出去,大哥和娘就徹底沒人管了,就有些不忍。
錢氏見他都這個時候了,還想著白遠志,氣的站起來指著他就道:
“不分家難道我們也跟著他們被全村唾沫星子淹死嗎?你不為你自己著想,也為咱們兒子想想,要是再被他們連累下去,咱們兒子以後還要不要娶媳婦了!”
見白遠山還不說話,錢氏咬了咬牙,一改以往溫溫吞吞萬事不管的性子,起身就道:“你不去說,我去!”
她衝出去,站在門口就喊:
“分家,這日子沒法過了,村長,還請您做個見證,我們三房今兒個就要分出去!”
白遠山深吸了口氣,終究也沒說什麼。
錢氏說的對,他就算不為自己想,也該為孩子們想想。
……
白家的事情,白薇薇和蘇晴等人都沒有多管,在他們鬧起來之前就回家了。
此刻的他們全都一身輕鬆。
之前,白遠志的秀才功名,就是壓在他們頭上的一座大山。
雖然他們都沒表現出來,可他們所有人都明白,一旦白遠志高中當官,就是他們娘幾個的末日。
那母子倆,絕不會容下他們的。
現在,這座大山被搬開,所有人都只覺豁然開朗。
尤其是蘇晴。
以前她好幾次做夢都夢到白遠志官袍加身,讓人壞了他們娘三個的生意,逼的他們娘三個只能去乞討。
甚至還夢到過白遠志派人追殺他們,他們逃啊逃,她眼睜睜的看著兒女死在面前無能為力。
如今,這一切總算是過去了。
她如釋重負,當下就道:“今天咱們吃肉!”
回到家,並未看到白玉竹,蘇晴有些納悶:“老太太,看到玉竹去哪了嗎?”
今兒個衙門的人過來,白玉竹擔心她們,也要跟著一起去,被蘇晴和白薇薇攔住,勒令在家讀書。
卻不想,回來並未看到白玉竹。
吳老太神情蔫蔫的道:“他不在屋裡嗎?之前說鬧肚子,去茅房了。”
她知道白玉竹偷偷溜走的事,但並未攔著,她想正好趁這機會,尋找陳婆子留下的東西。
等人一走,她就去屋裡翻找了。
可惜,還是沒找到。
院子裡能翻的地都被她翻了個遍,屋裡這段時間,陸陸續續的也都找了個遍,怎麼就沒有呢。